“你吃过人吗？”

白青舟狠狠瞪着他，像是被戳到了痛：“我没有！”

“伍长让我来叫你们过去。检查的事儿我来就好。”

他目光停在风寻骨上好一会儿，才看向姜瑶，：“你们是谁？”

白青舟抿着，不说话了。

又在心里安自己，这人在封昱里呆了这么久，知了解的起码比他们观察来得多。

这倒是在姜瑶的预料之中，他不说话，只看着白青舟，等着他继续说。

“他们晚上的时候就会变成怪。我亲看见一个人脑袋被砍了，第二天却还活着，好像本不记得晚上发生过什么……”白青舟面痛苦之，不愿意说下去。

“他的！那帮孙嫌麻烦，就知让咱们过来，八百年没过，现在倒想起来了。这破地方有什么金贵的东西丢不得？我看就是故意难为咱！”

姜瑶从门里向外看，两个着甲手持长枪的士兵在不远，模样动作确实与常人无异，完全想象不赵青那时候描述的样，心里也觉得奇怪。他们侧对着仓门。其中一个坐着，明显很不耐烦，另一个倒不多话。好消息是他们暂时没有过来的打算，坏消息是他们暂时也没有走的打算。

过来。

“怕什么，这鬼地方又没别人，谁听得到。”

姜瑶心里打鼓，已经预备好了随时冲去。就在这时，一声清朗嗓音遥遥传过来。那两个士兵驻足，回。

他几乎是在哀求了，姜瑶看着不忍心，便看向风寻骨。风寻骨倒是没什么明显的反应，看白青舟的神和那些尸并无半分不同。

白青舟沉默半响，：“关中经常会少几个人，都只当是有谁贪嘴吃了，没人。”

“得了，少抱怨两句。”

“怎么来，就怎么去。”

青年不答，：“你们是要来找吃的，还是要杀人？这里没吃的，他们都是妖怪，杀不死。我不知你们怎么来的，如果被他们发现，你们都会死。”

他有些担心，又问：“你就这么走了，不会被他们发现吗？”

“你知多的么，也是那什么，妖怪？”

姜瑶忍不住多看了他两：“你叫什么？”

“白青舟。”

“他们……”白青舟突然卡了壳，脸发白，“他们吃人。”

跑过来的是个穿着布衣的青年，眉目清秀，看着很净，袖短一截来，胳膊手腕却很白净，以至于看起来不像是杂活的。

姜瑶关上门，等了一会儿，才向他低声：“别声，知吗？”

“你这样要是被他们看见，准又不让你吃。”

那两个士兵对此并无异议，便向营帐方向走。青年走向仓门，看见地上断成两截的铜锁，轻咦了一声。他推开门，还未来得及反应，人便被拽了去，一只手便捂住了他的嘴，脖骤然一。

姜瑶说着，就要走近把他打，白青舟忙：“你们能不能带我走？”又说：“我待在这跑不了，早晚要当他们的粮，你带我去，什么活我都能！”

姜瑶：“你说他们吃人，我相信。你说你不是怪，我相信。你看，这里是粮仓，但是没有粮，你不吃人吃什么？”

白青舟脸上显屈辱的神，颓然：“我是他们从附近抓过来的，不是妖怪。”

姜瑶站起，想了想说：“要么我现在把你打，要么你等天黑再去，怎么样？”

姜瑶蹲下与他平视。白青舟长着一双很净的睛，是那你一看见，就相信他不会说谎的睛。

“谁要吃那鬼东西！”那士兵很是暴躁，明显还要骂两句，却又想到什么咽了回去。他们相顾无言一阵，暴躁的那个站起来，两人便向仓门走来。

姜瑶听到这话，心里松了气。

姜瑶看他未曾惧怕的神，丝毫不慌张，反问：“你又是谁？”

青年满是惊恐，费力地了下。姜瑶示意风寻骨松手。青年在地上，大呼着，他倒真的没喊，也许是知那两个士兵已经走远，这里又偏僻，叫不来人。

白青舟一愣，：“你们要走？外面都是巡逻的人，你们怎么去？”

姜瑶叹了气，：“好吧。”

姜瑶又问：“你怎么知他们是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