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葫芦一个。

“不想说。”

姜瑶应了一声，笑着问他：“怎么，吃醋了？”这词儿用得不是地方，但他仗着风寻骨听不懂故意逗他，风寻骨果真不解，又隐约猜这话的意思，摇了摇。他也不说话，只让姜瑶躺好，自己跨上去，两手撑在他腰上。

“等我死了以后，你想去哪儿？”

风寻骨漂亮的眉弯着，重复他的话：“这是安。”

于是他就看见那两片扇羽愈来愈近，扫在自己脸上，接着上一。

“这是……”他思索着字句，“这是安。”

风寻骨的动作停了，抬看他，又低下去。

“恩。”风寻骨也不抬。

形、声、嗅、四中，风寻骨是形，极少是声和，独少了嗅。从不见他洗漱，上却几乎没有味，偶尔沾染上也很快散去。他比空气还净纯粹，也和空气一样捉摸不定。他无需掩饰什么，只要不想，旁人便像是瞎一样看不见他。

“我不着急，打仗可不能不急啊！”他叫着，果真急成了只红兔，“我……我就是嫌弃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

他一边哼唧，一边还要此地无银地解释：“陈广那小孩好。心地也好，事也好，还聪明……哎！轻轻，疼！”

“没有。”

“没想好还是不想说？”

姜瑶把脑袋闷在被里，有气无力地了两声，觉自己弱起来。只是昨晚逃命时不小心闪到腰，熟知竟发连锁反应，一把骨散了架似的疼，简直又让他回想起崖后醒来的那段日。

风寻骨却只是坐着，也许是被吓到了，也许只是还没反应过来。

姜瑶说：“只是些书本上的东西，真用起来不一定什么样。你若是有心，等他有朝一日真当了皇帝，你也可以辅佐在他侧。”

不想要你，哪能和你说这些。他就是太信得过你，都快把你当儿养了。”这话确实是真的，没有夸张。

姜瑶看着他，心里一动，说：“你愿不愿意和我学治国之术？”

陈广没听懂他那话的意思，不过听到先生说让他先回去考虑，也犹豫了一下，了下脑袋，呆愣着了帐，连风寻骨盯着他都没察觉。

陈广看着他，惊得都要掉下来：“治、治……治国？”

“术业有专攻嘛。”姜瑶拍拍他的肩，“你先回去好好想想，自己想，别和你赵大哥说，等想好了要不要学再来找我。”

“我不会骗阿瑶。”

姜瑶老气纵横地：“寻骨啊。”

陈广受到了安，却更加沮丧：“可我只会拖赵大哥的后。”

“阿瑶？”风寻骨有些不自在地眨了眨。

左右问不个缘由，再追问下去也没意思。接着姜瑶被他翻了个，坐在床上，小搁在他上。

换在平时，他可能会在冒这个念的同时给自己一掌清醒清醒，但今天却不一样，恍恍惚惚地贴得更近了，且伸尖，在那柔、粉红的珠了一下。很奇妙，乎乎绵绵，却比剥了壳更没味。

他受到那力小了些，便觉得新鲜。风寻骨素来都是清冷寡淡着一张脸，寻常人的喜怒哀乐在他这跟不存在似的，就算偶尔有那么一也是自己消化，稍不注意也就去了。此时居然让他品那么丁怒意来，虽说算不上明显，也让他心里一，忍不住嘴欠说：“那小孩哪儿不讨你喜了，说来让我听听？”

风寻骨居然还真答了：“他上的气味很讨厌。”

“真的？”

姜瑶看着他，总觉得只要自己一眨，这人就会像空气一样散了。

姜瑶惭笑一声，有心虚：“我是不是耽搁你了？”

姜瑶知自己说错话了，可他下心烦意，往日里安人的手段都记不起了，歉的话更不能说。他把从他手下收回来，挪坐得近些，肩靠着肩。风寻骨看着年纪小，个却并不比他矮上多少，两人坐在床上，几乎差不多。他叫一声寻骨，风寻骨便应了一声。

“你还小，不用这么着急。”

姜瑶先一步反应过来，立刻拉开了距离，没事人似的笑了一下。尽他觉得自己像个意图猥亵小朋友且成功的氓。

“阿瑶。”风寻骨走近他，低声叫了一声。

他睫既卷翘又密，像两把小小的羽扇，将金玉藏在里吝啬地不叫旁人窥见半分，又大方地只给一人观赏。姜瑶越看越仔细，越看离得越近。他脑里无端端蹦一个十分古怪的念来：嗅不味，或许能尝来？

陈广惶恐不已，连连摇：“咱不识字，还笨，先生您嘛不直接去教赵大哥？他聪明，用不上我扶、扶那个什么左。”

所谓天理循环，报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