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车里还弥漫着淡淡的香味儿，苑浅知那是苏宴林上的，也可能是宴会时沾在他上的香，属于另一个女人或是男人。

恶鬼不披着一张人怎么在人间活动，何况……是那么好看的一张。

苑浅扬起嘴角，甚至忍不住轻笑声，恶鬼长了一张好看的，那才是真的吓人。

苑浅嘴里的烟无意识地上下摆动了几下，他微微一笑，衔着烟踩下油门把车开过去了……

苏宴林利落地下车关上车门离开，一句话再没说。

他下意识看了后视镜一，脑海中突然浮现了男人在黑暗中的面线条，然后是在园里四目相对的瞬间，以及他闭之后再睁看他的神，明明就在刚才，却又好像是很久之前了……对苏宴林的回忆犹如，来得突然而凶猛，仿佛有微弱的窒息。

空气中沉默了几秒，苏宴林说：“车你开回去，明天直接开到公司就行。”

夜无人，安静得能听见低低的浪声，由远到近，一层又一层叠加着，苑浅静静看了江面一会儿，这才想起去找打火机，然而在上摸了半天却没摸到。

苑浅特意开得慢一些，偶尔从后视镜里看一后座的男人。

苏宴林远不像坊间传闻的那样……至少看起来不是，但真正的苏宴林又是什么样的呢？

将车稳稳停在偌大别墅的大门，苑浅舒了气，回一看，男人还没醒，靠在椅背上微微低着。

许是真的喝多了，苏宴林上车之后便一言不发，一直闭目养神，像是睡过去了。

望来得快去的也快，他叹了气，刚想拿掉烟，一抬发现不远有人靠在围栏上，旁边几步远就是路灯。

收回视线，苑浅缓缓转动方向盘，黑的车如一只雨燕稳稳穿梭在灯火阑珊的城市中……

很的画面，从苑浅这个角度看过去也是个几近完的构图，他微微眯打量那人。

把车缓缓停在路边，没有熄火，苑浅摸一烟放到嘴里的时候侧过一看，竟然开到了江边，刚漆过的围栏是天蓝的，另一边便是幽暗的江。

今天是苑浅第一次和苏宴林正面接，他在隆基了快两个月了，跟在苏宴林后面一个多月了，这是第一次和他说话。

他没声，安静地在车里等了差不多五分钟，正犹豫着要不要下车继续等还是试着叫醒苏宴林。

这时，苏宴林自己醒了，他伸手了额角，说了声：“抱歉，我睡着了。”

他稍稍一愣，抬便在后视镜中与男人对上视线。

“没关系，刚到。”苑浅说，“我去门铃。”说着刚想下车，又听见苏宴林说别下车。

他放下车窗让新鲜空气来，顺便带走迷的味，然后一，仿佛冲刷着自己的肺，他突然想烟。

那老式的、灯光昏暗的路灯，昏黄的灯光浅浅打在那人上，在地上投下淡淡的影。

苏宴林住的不近，已经离开中心区靠近江边了，但是环境极好，安静且绿意盎然。

大门已经缓缓打开了，苑浅看着苏宴林渐渐走远的背影，一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着下了今晚快笑僵的脸。

苑浅眨了一下，扬起嘴角轻轻：“好的。”

苏宴林睡得安稳，外面的灯光不时照在上，半张脸始终隐匿于黑暗中，原本梳起来的刘海有一缕垂了下来，雕塑一般。

很，脱掉的西装搭在手臂上，白衬衫在灯光下微微泛黄，发丝在风中微微卷起，嘴里的烟时不时冒零碎的火星，下一秒被风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