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藏过私房钱。

想着想着，这个拿过三次三等功的模范警官，这个至今连房都买不起的穷警官，竟然也失去了勇气。

“所以，所谓的‘不洁者不能审问神’，只是你给我们的一个下威，而并不是什么不可犯的条例和原则。而你对不洁者的要求，也并没有那么严格。否则，你就不会主动被捕，坐在我们面前。

连他都不敢主动报名，其余人的态度可想而知。大发雷霆的上司把人骂了一通，最终指名了自己看好的王警官。如果就这么着过去，王警官肯定也会被神给问到内心崩溃。好在组里还是有个奇人，给他指了正确的沟通方式。

“那个惯偷，叫田江，辽人，现在在辽宇省铁山市图书馆当保安，份证号21072205112214511，手机是189234120987，现在单。如果雷警官有兴趣，可以给他打个电话，他一定还记得你的声音。”

“行了，别扯那没用的了。你既然来了，我们就得聊。咱们都别浪费时间，你要是觉得我这人够资格审问你，就合，大家都方便。你要是觉得我不行，你就当着整个专案组的面，把我贪赃枉法、违法纪的事情说来，我们再换一个人。总之，得把您这位自我觉良好的爷给伺候舒服了，您说是不是？”

“第五个问题……你如何证明，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你要求不洁者不得审问你，可你又没有给不洁者的标准。如果你非要等到一位一辈光明磊落从不犯错的圣人来行这场审讯，那估计你要等到世界末日。如果你真的像你自称的那样全知，你自然知这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是神，我让他们死，他们就活不了。神的意愿，关法律事。”

……

“那个给你建议的人，很有趣。”

“尽我很想这么，但是我不能。就算我这么写了结案报

残疾，我记得非常清楚。

我曾经同时对多个女人动过心。

怎么样，雷警官，还要继续么？”

既然对方猜了自己的想法，牧章也不再摆谱，算是比较合地一一回答了审讯的问题。但是问着问着，王警官就被撩起火，本来那对牧章诡异能力的畏惧也在怒气下暂时消失了。

这个世界上早已没了神灵。现在是凡人的时代，上至天首相，下至升斗小民，没有一个人敢拍着脯说自己这辈没过一件错事。那样的人叫圣人，不叫凡人。

所以，你既然来了，就是想跟我们沟通的，既然你想跟我们沟通，那只要审问你的人不犯法律，不违背纪律，德上的小瑕疵和无伤大雅的小错，并不在你那个‘不洁者’的范围之内，我说的对么？”

我还找过关系托过熟人给自己谋取过便利。

王警官低垂着，人生一次无比认真、无比细心的，回忆着自己记得的一桩桩错事，一件件坏事。到最后，他竟然惊讶的发现，在自己三十多年的人生路上，竟然了那么些虽然并不严重，却也不怎么敞亮的小坏事，小恶行。

【神明X王警官】

当一个人藏在内心所有的过往和隐秘都被翻、摊开到光下晾晒的时候，又有多少人，敢拍着脯说自己没有问题？

这些事情，那个人都知么？

如果他知，如果他在整个专案组面前说来了，自己，还要怎么人？

“国家有法律，有制度，以暴制暴是没有前途的。”

“是不是发现无法形成有效的证据链了，我亲的王警官？”

我买东西从不排队。

“所以呢？”

我不喜我的领导。

等等等等。

刚见到替换门的王警官时，牧章是有些失望的：“我说过了吧，不洁者——”

“没有资格审问神，我知。”王警官坦回看着牧章的睛，说：“既然你自诩为神，又自称什么都知。那你看看我这个人，这一辈可有违法纪之事？可有不我这警服的行为？

从警这些年，王警官自认是贯彻了学校的教诲，也算是到了克己奉公，廉洁自律。但是当一个人面临这般诡异而神秘的能力时，心里总是多少有些忐忑和不安的。

雷警官失去了问话的勇气，牧章则是向监视后的人们重申了自己的要求：“我说过了，不洁者，没有资格审问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