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予没吱声，奚嘉抬，他正好也在看她。

奚嘉正在二楼的走廊上到看，像是在找他。

奚嘉明白，这沉默等于不想回答。

莫予：“聚少离多，半年见面的时间不超过二十天。”

理好所有工作已经凌晨，从书房来，他脚下顿住。

“嗯。”

奚嘉随带了一个小本，翻到空白页，顺手从笔筒里拿了支笔。

奚嘉，难怪。

程惟墨一时不知怎么接话，电话里沉默了几秒。

挂电话前，程惟墨又说

“确定要离？”

程惟墨这会儿正靠在车门上烟，两分钟前，他刚把姜沁给送回家。

莫予‘嗯’了声，接着：“你再重新拟定一份离婚协议书，把我名下那家术俱乐给奚嘉。”

她没再执意要答案，把笔放回笔筒，“谢谢，不耽误你休息了。”拿上记事本离开。

程惟墨笑了笑，“酒喝多了，又被姜沁给传染了，一晚上她一直叨叨个不停。”

程惟墨把烟用力摁灭，丢垃圾桶，这才说话：“舍得给钱，那至少也有情分，跟谁结婚不是凑合过。”

奚嘉走过来，莞尔，“找你问几个问题。”

顿了顿。

他把椅让给奚嘉坐，自己双手抄兜，随意的靠在桌沿，示意她问。

莫予：“不用商量，她心里有人，离了不正合她意？”今天奚嘉问了好几遍要不要离婚，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想早离婚，找她的心上人。

程惟墨了，“俱乐的权，能现几个亿。”

之前那个离婚协议，两人经济独立，没有任何财产分割。莫予也没给奚嘉多余的经济补偿。

门外空，莫予收回视线，眉心。

他这么大方，乎程惟墨意料。

莫予：“九。”

搁下手机接着看文件。

“没事了，姜伯伯和姜伯母都在家。”程惟墨以为莫予是关心姜沁，就先说了。

略顿，他问：“你跟奚嘉商量好了？要是商量好了我回家就给你们拟定。”

沉默了好半晌，他给程惟墨打去电话。

言外之意，能不离就不离。

她接着问第二个问题，“你想没想过结束这不正常的婚姻？我现在这样，以后的日肯定是一地。”

走廊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

莫予没回避神，问她：“什么事？”

莫予轻描淡写：“夫妻一场。”

莫予：“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不是在酒吧，还是现在。

莫予没搭腔，关了书房的灯，回卧室。

程惟墨也到自己话多了，“我这就回家，明天你们几去我律所？”

“她哪来的心上人？”

莫予对着书房的门敲了两下，奚嘉闻声回。

她颜值和材的诱惑力，没多少男人能抗拒得了。

莫予又把书房的灯打开，让奚嘉来。

程惟墨正弹烟灰，手上动作一滞。

“姜沁以前说过，你跟奚嘉结婚，谁都不亏。奚嘉在情上是一张白纸，跟你结婚前她只顾着训练比赛，没时间谈情说。”

“理说，我跟你结婚半年，就算没情，我们之间应该熟悉，但我觉你对我好像跟陌生人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