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响了。

办公室，咖啡香味弥漫。

他又想起，“你那个剧本，不是落选了吗，这次回山里，你找岳老先生给你指一下，说不定你就茅顿开，知怎么改了。”

目光所及，除了楼大厦，还有洗过的天空，跟山里的差不多。在北京很难看到这样的天。

电话里没应声，季正河喊了声。

还年轻，还可以继续在赛场上驰骋。

说起岳老先生，奚嘉的语气就轻松多了，把能记住的都说给了爸爸，其实大多细节早就忘记，不过她以为那就是全。

他不敢告诉女儿，这病，会影响她的平衡能力，说不定哪天，她连都不能骑了，就别说再参赛。

程惟墨下意

莫氏大厦。

季正河：“阿公和岳老先生是至，你要真想让岳老先生指指写作，也就是你阿婆一句话的事儿。”

“嘉嘉？”

“还要些日。”

莫予靠在落地窗边的沙发背上，轻抿着咖啡。

正合奚嘉的心意，“我下月中旬就去山里。”

通话结束，奚嘉也慢慢悠悠到了楼下。

知早晚要退役，不过近两年她没想过。

等她下楼，莫予的汽车已经驶院。

话说一半，被奚嘉打断，“爸，我心里有数。”隔了几秒，她保证：“我参加完这次巡回赛就回山里，今年其他赛事我就不参加了。”

季正河沉默着，用力着太。

奚嘉放心了，促爸爸赶睡觉。

季正河：“你什么回你阿婆那边，让梁叔叔给你安排车去那边机场接你。”

莫予下对着沙发扬了扬，示意程惟墨坐，“来也不打个招呼。”

程惟墨瞅着莫予，“一大早的，兴致不错。”

“爸，您什么时候回国？”

“要是哪天真不能骑了，生活对我来说，没什么意思。”

她半天迈一个台阶，耳边在听电话。

季正河大概猜到了，又是舍不得场，“嘉，听爸爸的话……”

莫予转，那个‘’字还没来得及说，门就从外面推开，他微微蹙眉，没想到来的是程惟墨。

奚嘉暂时没回去的打算，“爸，等需要的时候我就给您说，要下个月。”

莫予喝着咖啡，却在想莫氏层变动一事。心里有了个大概，便意兴阑珊望着外面。

季正河打来电话，问闺女什么时候回山里继续治疗。他以为奚嘉这次就是为了投剧本，既然星蓝那边已经公布结果，那就回山里，别耽误了病情。

季正河那边是夜，他叮嘱奚嘉注意，别累着，“爸爸休息了，睡晚了你妈妈又开始唠叨我。”

奚嘉若有所思，这倒不错。

季正河既是说给奚嘉听，也是宽自己，“等以后不想骑了，就拜岳老先生为师，难得你们这么投缘。”

今天也是个好天气，万里无云。

“有你大哥和二哥。”

反正在山里也无事可，正好创作剧本。

昨晚折腾到很晚，一夜又搂着奚嘉，睡得不是很好，一早到了办公室他就冲了杯咖啡。

“那公司怎么办？”

奚嘉的视线从院里收回，“听着呢。”

季正河岔开了话题，“听你阿婆说，你去了岳老先生家，岳老先生还送了你不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