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予蹙眉，这是他的录音。

谁知。

话音落下，人已经走了去。

母亲打电话跟他说，有几个小姑娘，什么都忘了，不知自己是谁，看着让人心疼。母亲难过，不知嘉嘉会不会以后连她这个妈妈也给忘了。

就算这样，每次拜访患者，她都要跟着父亲一同前往。

她搬张椅，靠着莫予坐下。

她耳朵，又轻轻眶。

院里，奚嘉的车也在。

正在治疗中的，经济有困难的，父母还提供了帮助。

奚嘉对着他的背影：“又要去？”

“老公。”

莫予千篇一律的应着：“嗯。”

没过几秒，“最东面房间。”

接着看笔记。

刚才看笔记本，看到一半觉着睛不舒服，就躺下来歇了一阵，这会儿舒缓不少。

跟着还是那句。

莫予不在家，她一人自娱自乐，玩得不亦乐乎，莫予回来，反倒觉得房间里冷情不少。

奚嘉起，拿上笔记本去了楼下。

那句录音还在播放，她没有要关的意思。

有的慢慢恢复，有的越来越严重。

旁边的手机，还在回放那个录音。

母亲前几天土不服，去了当地医院就诊。

莫予问了句：“还记得我以前回来晚？”

。”

“你的小可，两秒后到达。”

莫予送季清时到电梯，电梯前，季清时让莫予帮个忙，“有机会，你问问嘉嘉，叶秋最近怎么样。”

奚嘉关了录音，房间安静下来。

奚嘉摊开笔记本，没接话，指指本，

莫予：“……”

莫予寻思着，她没什么要的事，无非就是没事找找茬：“我还有不少工作要理，有事晚说。”

反复外音播放。

莫予沉默，无从接话。

奚嘉摇，“没印象，刚才复习了一下笔记本，上面有写，你都很晚才回。”

莫予走到卧室门，门没关，奚嘉正躺在沙发上，双手枕在脑后，盯着天板看。

奚嘉迈着快的步走来。

三楼格外安静，房间里传来的声音就分外清楚。

听到脚步声，奚嘉侧脸，嘴角扬起，“老公。”

一杯咖啡喝完，季清时告辞。

——

莫予把衬衫最上面的纽扣松了几颗，瞧着她，“一遍遍的，听不烦？”

奚嘉：“不烦。女人听不腻的就是甜言语，是砒霜，也甘之如饴。”她看了手机上的时间，“今天回来的这么早？”

莫予退手机音频播放，把手机搁一边，若无其事看邮件。

父母这段时间去了五个国家，拜访看望了十多位跟奚嘉病情一样的患者，看她们现在恢复的怎么样，当初是怎么治疗。

“去书房。”

今天，莫予回来的比平时早，还没天黑，就到了家。

“是我不想离，这辈只奚嘉一人。”

莫予的神暗了一丝，转离开。

奇了怪，心静不下来。

他也不知。

莫予了别墅，奚嘉没在客厅，他坐了电梯上楼，一直看着数字‘2’和‘3’，直到电梯门缓缓关上，他摁了‘3’。

却发现，每个患者的情况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