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敲门声响，丁秘书来，“莫总，秦阿姨在楼下，刚给我打了电话，问你忙不忙。”

莫予对着文件怔神半晌，拿过手机，把手机里昨天拍的几页剧本上传到邮箱，开了电脑，将这几张图片打印来。

说什么好。

丁秘书离开，办公室门关上。

电梯门缓缓打开那一

奚嘉没回。

办公室陷沉默。

了电梯，秦苏澜的手已经放包里，想拿墨镜，犹豫了几秒，又作罢，天早就黑了，用不着再。

秦苏澜丝毫不介意：“也没什么事，上来看看你。那些，现在还没谢，开的正好。谢谢。”

秦苏澜：“还要加班？”

丁秘书亲自下来迎接，“秦阿姨，好久不见。”

他把咖啡放在母亲面前的茶几上，“什么事？”

母亲知他的行程，应该是问了丁秘书。

离开会还有段时间，莫予把描红纸铺在打印来的剧本上，奚嘉手写的那分，他开始照着描，模仿她字。

莫予亲自给母亲泡了咖啡，自元旦那天，他跟母亲就没联系，然后就是昨晚那条信息。

莫予了。

几十秒的时间，还没来得及走神，电梯就停在了一楼。

冷清的、公事公办的吻。

奚嘉：【嗯。】

莫予办公室在四十多层，一层一层数，本就不准。

莫予翻开文件，没看去，脑海里都是跟奚嘉的听力有关，声音小一她就听不见了，打电话时她总以为是信号不好。

莫予没吱声。

莫予回神，示意丁秘书：“你忙吧。”

莫予：“嗯。”

秦苏澜敲门来，她拿下墨镜，把风衣挂起，“正好路过，你办公室灯还亮着，我就给丁秘书打了电话。”

莫予看着窗外，天已经黑了。他回，“让我妈上来吧。”

秦苏澜：“你跟嘉嘉，谁送的都一样。”她端起咖啡杯，轻轻搅动。

秦苏澜放下咖啡杯，“那妈妈不打扰你了，等嘉嘉不忙时，你们俩去我那吃饭。”

散会，莫予给奚嘉发了消息：【还在忙？】

秦苏澜已经二十五年没来莫氏集团，一切是熟悉的，又是陌生的。

秦苏澜不知要跟儿聊什么，仿佛聊什么他都嫌多余，这样坐着就好。

莫予没表态，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丁秘书还在等着回话。

“应该的。”丁秘书伸手拦着电梯门，等秦苏澜去，他才摁电梯键。

母俩就这样安静了二十分钟，一杯咖啡喝完。

莫予垂眸，看着茶几上还冒着气的咖啡。“是奚嘉送你的。”

秦苏澜解释着。

回到办公室，莫予找了张空白纸，上面写了行字，是他自己的字，拍下来发给奚嘉。

丁秘书：“我今天再去研发一趟，看看什么情况。”

他送母亲到门，想跨办公室，脚步最终停下。

秦苏澜浅笑着，“这些年辛苦你了。”

一天的会议结束，莫予的私人号码像停了机，没任何电话和消息。

秦苏澜已经习惯了他的沉默，她穿上大衣，整理好丝巾，“妈妈回去了。”临走，她又多说几句：“妈妈看了娱乐新闻，嘉嘉现在是编剧，听说剧组拍戏不分昼夜，让她别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