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予拿耳机上，打开音频，吩咐司机，去老宅。

两分钟前，奚嘉还发了个朋友圈。

莫予盯着屏幕看了数秒,回她：【没关系，工作要。】他拿上外离开办公室。

莫予没麻烦阿姨，动静很小，直接去了二楼。

“你不是没睡。”

“还行，在剧组待着开心。”莫予报喜不报忧。

从爷爷家离开已经不早，回到家快凌晨。

夜晚的城市，光溢彩,喧嚣也落寞。

这句连着发了三遍。

一直到老宅院，莫予拿下耳机。

莫老爷乏了，收拾棋盘。

听着录音，他突然想起，之前奚嘉让他重新录一段,只要后半句，后来忙工作，就忘了录。

“你三更半夜打什么电话？”

莫老爷关心：“嘉嘉最近怎么样？”

莫予：“……”

房间。这个群里只有他们主创人员。

莫老爷说起前些天的搜，“你这段时间呀，没事就关注这些，看到人家说嘉嘉不好的，她就反驳，打字也慢，半小时打不一段字。还有一次跟人杠上了，一下午没闲下来。”

“来。”莫老爷正下棋，他睡得晚，没事就自己跟自己下棋。

奚嘉那边也刚散会，这次讨论的时间比较长。

莫予答非所问：“昨天差刚回来。”已经二十多天没过来。

季清时现在在国外，几个小时后的航班。

莫老爷指指对面椅，“下一盘？”

莫予丝毫没困意，在跑步机上跑了五公里才去睡。

录好，他发送过去。

莫老爷没勉，猜到莫予是想到这里静静，之后的时间，他专注下棋，也没同莫予聊天。

莫予在书房待了半个多小时，眯了会儿。

敲门声响，“爷爷。”

父亲前些天约了私人律师见面，至于权和投票权怎么赠与，外人无从得知。程惟墨还特意替他打听，什么消息也没打听到。

奚嘉：【……老公，对不起啊，我要开会。刚接到通知。】她把群聊截图发送。

伏总又来一条：【谁都不能缺席！】

他没去。

奚嘉看着刚发给莫予的消息,恨不得撤回来,但已经超时。

莫予靠在沙发里，闭目养神。这几天的事扎堆往脑里钻，奚嘉的病情，研发中心的度，母亲，父亲，还有莫濂。

前几天程惟墨给他打电话，问他怎么想，怎么争取。

她回到房间拿了车钥匙就来，刚到门电话响了，是季清时。

莫予：【我去接你。】

那些东西，争来的都没意思。

程惟墨劝他，找父亲聊聊。

就像当初，母亲不屑和莫濂妈妈争父亲一样，她走的决潇洒。

“今天开了一天的会，脑昏沉。”莫予婉拒了，脑也还算清醒，就是心沉不下来。

“今天怎么有空？”

莫予睁，看了看手表，“爷爷，我回去了。”

莫老爷挥挥手，“早回去歇着吧。”

莫予没急着屋，站在门打开录音机，把那句话想了一遍,开始录：“这辈，只我老婆奚嘉一人。”

爷爷家的客厅没人,一楼灯都熄了，只有书房的窗透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