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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湖(2/2)

隆起,是孩正在慢慢长大的证明。

朱庇特星很久前就向未婚人群开放人工辅助生育技术,经过半个世纪的发展,单生育已经非常普遍。邵嘉梁和梅自寒每天一起工作,连梅自寒小时候喜用沙堆大乌都知了,却从没听他提起过自己的伴侣。或许这个孩本就没有另一个父亲,邵嘉梁想。和邵嘉梁挑明后,梅自寒的心里轻松了很多。办公室供充足,他不再需要为了掩藏形穿两层衣,也不用小心翼翼地把胎教音乐迷你播放衣服最内层。胎动随周的增加越来越频繁,有时两人正谈着事,梅自寒突然停下来,邵嘉梁就知是孩又踢他了。邵嘉梁问他:“还在肚里就被天天教着怎么模型,孩生下来之后是不是能直接研究所工作。“梅自寒被他逗笑,反而一本正经地回答:“那不会,记忆是不会遗传的。不过我们经常一块聊天,孩说不定会记住你的声音。”

邵嘉梁在他接近七个月的时候察觉到了他的。研究所的登山好者组织了周末活动,邵嘉梁邀请梅自寒一起去。梅自寒欣然前往。他的重控制得很好,但是缺乏锻炼,医生建议他多门走走,有助于之后的生产。结果梅自寒到了集合才发现山上本没有路,所有同事都全副武装,有几个人甚至背了攀岩械,只有他把自己裹得像即将冬眠的熊。邵嘉梁兴奋地和他说山上有一个翔伞俱乐,自己有翔伞教练执照,如果梅自寒兴趣下次可以带他飞。梅自寒听完这些直接开车回了家,他相信医生中的“去走走”应该不包括极限运动。邵嘉梁从那时开始回忆起过去被自己忽视的细节,周会结束或是聚餐散场时梅自寒总是一个人落在后面慢悠悠地步行,每次开关门总是下意识地护住肚,以及在一些难得的明媚下午,梅自寒会把座位挪到光下,那个画面总让他无端想起多年前在课本上见过那幅。他现在是知为什么了。

研究所最近在更换新的办公桌椅,不过还没有换到他们这个区域。邵嘉梁在研究所待了好几年,去找熟识的后勤提前要了一把新椅。梅自寒那天刚上班就看到邵嘉梁帮他安装好了新的座椅,靠背上加装了特殊的腰枕。到了晚期,梅自寒的肚越来越大,他没法再穿需要系鞋带的鞋,行走坐卧间觉得越发笨重。他的预产期在两个月后,孩生之后还会在朱庇特生活一年多,即便现在瞒过了所有人,到时也无法解释这个突然现的婴儿,已经不再有隐瞒的必要。邵嘉梁从前段时间就主动包揽了所有的测样工作,梅自寒之后就没再过实验室。他很激,以他现在的型,可能已经扣不上白大褂的纽扣了。他确信邵嘉梁已经知晓他的情况。他们时常一起吃午饭,梅自寒每天都在喝鱼汤。刚舀起一块鱼,就觉肚一阵发。他和邵嘉梁说孩现在越来越有劲,被踢了一脚还真有疼。

经过一番研究,梅自寒最终还是去了离住最近的一家产院注册。产检情况良好,除了胎儿偏小,可能与早期的状况有关,医生开了一些补剂。14周后的胎儿已经可以鉴定别,医生问梅自寒是想写在检查报告里,还是直接和他说。梅自寒对别揭秘派对的形式很兴趣,可惜他实在没有可分享的人。杨鸣过于不解风情,他也没打算在这个时候给父母一个惊喜。于是医生直接告诉了他。从医院离开后,梅自寒直奔婴幼儿服装店。他之前看中的都是女孩的衣服,小裙小灯笼,每件都怎么看怎么可。他把洗净的衣服一件件叠好收衣柜,突然很希望女儿能快些生,已经有迫不及待地想看她穿上这些糖果的小衣服,那会有多可。但他又希望时间过得慢一,女儿在他肚里的时间也不过短短几月,这是他们一生中最亲密无间的时光,他很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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