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在自己面前，这样赤也很不像以前的他的行事作风。当年那个无论何时何地，衣服都规规矩矩板正净的圣神，如今这样坦然地自己的，难是看到自己，故意装来的？

这些年，难他真的和教会那帮狗杂……

月温柔，洒落在莫西的上，翘的发尾都少了几分乖张，俊的侧脸笼罩了一层光，紫眸自带忧郁的气质，远远看过去，勾魂摄魄。

“唔？”

“世上真的有鸢尾灵吗？”

佩恩是在很认真地问自己，问这个被他亲手封印了百余年的恶，“我们之前认识吗？”

佩恩，神情平淡温和，嘴角微微翘起，只是烧了太久，之前又伤了嗓，所以声音并不清亮。

“你醒了。”

但是，他因为自己想不起来他而这么生气，证明他和自己的关系肯定很亲密，所以自己应该记得他的。他到底是谁呢？我……

佩恩喃喃自语。

莫西观察得很仔细，确信他是在察觉到他自己的声音和自己声音的差别之后，脸颊上才带了几分羞涩：“你真好看。”

莫西并不需要睡眠，佩恩醒过来的时候，他正站在窗边，摆着那盆长势喜人的鸢尾。

等等。

莫西心中一无名的怒火瞬间着了起来，比白天时看到他下伤痕时更甚。

佩恩乖巧地抬和他对视，听了他的话，着实认真地回想了一下：“真是抱歉，我们之前认识吗？我好像，想不起来了。”

他侧过来，看向大床上那赤还没半不自在的，男孩。

佩恩原本还在乖巧地仰看着莫西，哪怕他不知前的陌生人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但是，当他听到“我可以帮你”时，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好像这句话让他很难过似的。

“想不起来了？没关系，我可以帮你，我们一起，慢慢想！”

佩恩迷茫地看向紫眸微眯的陌生人，轻声问：“我，是谁啊？”

要断气似的小声哼唧。莫西嫌弃完，再手不由地伸手轻抚他的发，直到他呼恢复平稳。

莫西的思绪原本正沉浸鸢尾中，后知后觉地觉察到，屋里响起了一阵沙哑的声音。

莫西试图从他的目光中读任何别的意思，比如隐瞒，比如嘲讽，比如……

可是，即便是装的，他总归会害羞，那么耳垂一定会变红。莫西定睛看去，不得不承认，他现在的神情并不是装来的，他是真的不在意自己的模样……

莫西冷笑一声，缓步走到他边，并不坐下，而是双臂叠在前，俯下与他对视。那目光带刺似的，好一会儿才开，声音冰冷，一字一顿，“你不认识我了？”

“呵。”

大概是莫西陌生了百余年的手法还算不错，又或许是佩恩冥冥之中注定要和莫西纠缠不清，夜的时候，佩恩缓缓转醒。

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