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规矩来得毫无理由，可佩恩早就失去理智，迷迷糊糊地痛呼着挨完了脚心的十下藤条，本能地跟着重复：“第二十，条……不许，离开，古堡……佩恩，记住了……”

“佩恩，接下来，我将为你立下规矩，你要谨记在心，时时刻刻严格要求自己。”莫西站在佩恩面前，语重心长得倒真像他的家教师一般。“每一条规矩之后，我都会用藤条打你十下，要求不声，不动，能重复。”

因为速度过快，直到五六下之后，佩恩才倏地攥了拳，忍下炸裂开的疼痛。稳住形，直腰背，不敢动半分，但面上却满是痛苦，他咬着下，鼻翼翕张，重地息着，双眸也跟着瞪大了几分，

“是，先生。”

先生，是清的颜。”

“第一条，不许欺骗先生。佩恩记住了。”

长的藤条已经被提前打磨过，保证不会有任何一凸起伤害到肤，也用酒反复拭过，贴到肤上还有一丝凉意。

“第一条，不许欺骗我。”

在这里，他的一切都由他来控制，从，到思想。

“到三楼之后，先在门脱净，跪行到这里把自己洗净，然后再去跪省，反思自己的错误，直到我来。”

佩恩不敢想象自己接下来会承受多少鞭打，也不知自己到底能不能到莫西的要求，但他知这是自己必须经受的，也因为是自己求来的，所以必须能受下来。

“是，先生，佩恩记住了。”

莫西，侧过去放洗澡。

“第二条，不许，伤自己……佩恩记住了。”

又是十下过去，几乎咬着左边十痕，在每一痕迹的末段沿着脊椎叉在一起，像蝴蝶的火红翅膀。

“第二十条，不许离开古堡。”

莫西话音刚落，便挥动藤条，不停歇地朝着佩恩的肩背打下去。十由白转红的痕整齐排列在左侧肩，可见执鞭人手下有多稳。

黑暗让他可以装作看不见自己，可以自欺欺人说没什么好羞耻的，可在这样仿佛能照一切污垢的光明中，无法忽视的大自卑和羞耻便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将他笼罩其中。

几乎与此同时，佩恩就松了牙，攥的拳也犹豫着松开了。他指甲修剪得很漂亮，但仍是担心会无意间在手心留下痕迹，在立规矩的时候就犯了规矩。

等到彻底洗净，净，莫西才带着佩恩回到了大厅，并打开了所有的灯。倏地，明亮的灯光照亮了屋内的每一个角落，所有的摆设便直接落在了佩恩中。原本习惯了黑暗的佩恩反而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的光亮。

莫西手里的藤条换了方向，看样是要朝右边去：“第二条，不许伤自己。”

莫西的规矩算不上很多，可零零总总也有二十条，佩恩从肩背到小，竟无一完好。莫西悄无声息地在他上加了一个能让他保持清醒的法，于是佩恩哪怕犯了不许声不许动的规矩，也到底还是没昏倒过去，撑到了最后一条。

莫西并不知他这些情绪，或者说，这本就是他设计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