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这一副。”唐潇奕的声音冷了很多。

“抱……抱歉，唐老师，我没看到你的镜……”阿方索心中松了气，终于离计划近了一步。

“他在篮球比赛时扭伤了，王医生你快过来看一下。”唐潇奕说。

“你没事吧？”唐潇奕走到阿方索另一边扶住他。

“划得够……”唐潇奕若有所思，还是忍不住找着他上的破绽。

“周杰，我送他去校医室。你回去吧，队伍还需要你。”唐潇奕对周杰说。

“还能修好吗？”阿方索到那副镜对他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还有他上那件不合的衬衣。

校医室的门半掩着，唐潇奕一脚踢开，医生不在。

“谢谢唐老师……”

唐潇奕盯着他右的疤痕，还是无法打消疑虑，他问：“你右的伤疤是怎么来的？”

王校医抬起阿方索的，看他脚腕已经得和拳一样大，“看来是韧带拉伤了，骨好像没有问题，我帮你先开止痛和消炎外敷的药，以防万一建议你去医院拍个片……”

“你先坐这儿，我去叫人。”唐潇奕说，贴着阿方索的衬衣被他的汗黏了。

“唐老师，你怎么在这儿？这学生怎么了？”校医跑了来。

“唐老师，对不起，我真没看到，改天我送你一副新的。”阿方索带着歉意说，此刻上的疼痛减轻了，内心在大笑。

医生正帮他扭伤的地方消毒，涂上药膏后缠上了一层薄薄的纱布。

“前几年和人打架，对方拿了刀，不小心被划伤了。”阿方索说，说这一段时，他尽量把压得很低，生怕哪个微小不自知的神情卖了他。

唐潇奕神态平静，把他扶到椅上后，弯腰捡起那副镜，看上去已严重变形，他小声叹了气，把镜放袋。

阿方索苦笑，想起了复健时的练习，和现在的痛比起来大相径。

“看来你的脚伤很严重，能站稳吗？”唐潇奕问。

“不用，修一下便可。”

“没事。”阿方索汗浃背，他踮起右脚脚尖，只要一着地，就钻心地疼。

接着他迈开步伐向阿方索走来。

阿方索挽着唐潇奕艰难地移到椅边，他盯着那副镜，也许现在是毁了它的最佳时机。

现在的已经不是他能控制的，阿方索趁机脆右脚来了个打，他装成一手本想抓住唐潇奕衬衣的样，却故意手误把他的镜甩掉了，唐潇奕一惊，怕他再次摔倒顾不得被甩掉的镜，立刻双手抱着他连退好几步，终于在摔倒前稳住了。

“多谢。”阿方索虽疼得整条右肌都在抖，但还是回了周杰一个笑容。

“嗯。”阿方索乖乖。

“还很疼。”

“好的，那麻烦唐老师了，”周杰说，上他转向阿方索，“你也是，这一跤别放心上，赶找校医看一下受伤情况。”

“能……”阿方索低盯着脚下那副镜，单往椅方向去，正好一脚踩在那镜上，“啪嗒”一声，他到脚底那副镜已完全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