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妈的货！最近我们只不收！再不把名字报上来，你们都得死！”

听见“唐先生”三个字，乞丐伸了下漏的牙床，他摸着一边凹陷的睛，又摸到还剩的那只球，然后是布满疤痕的，他长叹一声：“你……你说的唐先生是潇奕吗？”

“臭小！”莫亚嘶吼着举起枪瞄准了他的手雷，“看清楚我的脸！”

碎屑了一地：“原……原来你叫邵飞……”他拖着“飞”字的尾音，听起来很悲伤。

“唐！”莫亚嘶吼着这个字。

听见乞丐这么亲切地称呼唐潇奕，阿方索的内心开始惶恐不安，且越来越烈，甚至连呼都变得困难。

莫亚用枪撞了下手雷，低沉地说：“把金叫来！还有你们的唐先生！”

邵飞的目光揪着阿方索：他知什么；他瞒着我什么；他知这个乞丐是谁！

保镖掂了下手雷，眉皱，对方说的名字让他过于震惊，为了确保自己没有听错，他反问：“莫亚？”

几十名保镖将车队围住，其中一名拿着手雷问：“你们是谁？！”

乞丐环顾四周，周围都是重型机枪和战壕，他咽了下，缓慢地回答了保镖的问题。

伯格看他如此虚脱，不再像原来那样惧怕，他吼：“你胡说些什么！这些货是唐先生的！”

“你他妈有病！莫亚早死了不知多少年了！”保镖对他吼，“快！”

他居然知金，保镖越来越相信乞丐说的话，瞬间不敢看他的脸，“金……去送货了。”

车里的人都听见了乞丐和保镖的谈话，他们目瞪呆，邵飞更是脸沉重地看着阿方索。他看阿方索已成一团。

这次，乞丐完全摒弃了那块饼，用脚狠狠踩碎。

难这个神经病想和我同归于尽？保镖握手雷，被迫在他脸上找寻莫亚的影，可看了一番后，他突然想起自己压就没见过莫亚！

莫亚。

伯格怒：“他疯了！抢了货还亲自还给我们！他他妈是个彻彻尾的疯！”

“莫亚……莫亚死后，我……我他妈才刚落地！即使你真是莫亚，我也不可能认识你！”

“你这只比鬼还恐怖的生！你他妈到底是什么东西？！”伯格鼓起勇气问，但气势明显萎靡了不少。

车队如乞丐说的，向唐潇奕的基地驶去。在围墙边，他们被前面放哨的站台拦住了。

乞丐只顾笑，他呆滞地伸手，也不知指的是哪个方向：“呵呵呵……没错……是我抢了你们的货，不过……它们本来就是属于——我的！！”最后几个重音，让他难受地咳嗽起来。

莫亚继续，神却变了。

伯格又说：“除了他还有谁？！”

阿方索抬望去，夜幕降量，天边仅剩的那抹蓝得有不太真实，辽阔的天际如内心般空得不能再空。

71

他们四人被轰下车，每个人被手铐拷住了双手，手铐之间由短而牢固的链条连接着。

突然，保镖笑了：“你指的是当初被烧死的那个莫亚吗？”

“莫……莫亚。”

他若有所思地念着“唐先生”三个字，然后说：“放心……货就在后面那辆车里，我会亲自还给你们的唐先生。”

艾恐惧地低着，哀求：“伯格，你别说了……”

乞丐蹒跚着下车，他试着眯起睛，仅剩的却没法覆盖球，他用脏布裹住脸，用嘶哑的声音说：“我来送货……”

保镖往后退，“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