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怀素猛地偏开：“有什么好看的？野兽媾，自然规律罢了。”

原来是猞猁灵兽发情，自成结界，正它的伴侣。旁的不稀奇，但看这两只灵兽合时下的位，俨然是两只公兽正狎昵好。

到了亥时，两人洗漱完毕，半躺在床榻天南海北地闲聊。原怀素说得起兴，忽然扭笑盈盈地看向原清：“阿离，我从前总觉得没人能真正明白我的意思，直到遇见你，才知原来我也能有这般心灵相通的挚友。”

原清有意缓解小孩儿的尴尬，一路上都在不动声地转移话题，原怀素很快便也丢开那不自在，又同他毫无隔阂地说笑起来。

一片草丛，隐约传窸窸窣窣的声响，原怀素疑惑不已，看向原清：“此常有灵兽没，难是哪只灵猫灵犬？”

原清本来并未起意，然而现下见他惊慌失措的样，顿觉有趣，忍不住逗他，偏偏逆着他的意思来，反而故意往树丛里凑，嘴上：“我也想看看嘛，这是……嗯……”

原清看着他亮晶晶的睛，终是遵从本心，摸了摸他的发。

原清盯着他泛红的耳垂，低低笑了起来。

原怀素欣然应允。

原怀素走到近前，拨开草叶，就似闯结界里一般，忽然听见一阵靡的。

原怀素长到十七岁，除了还不记事时可能被长辈摸过，还从没被摸过脑袋。他惊了一下，下意识往塌边躲了躲。

“笑什么？该、该歇息了！”原怀素侧躺下，钻被窝，顺手将被往上拉，盖住了大半张脸

原清嗓音沉哑：“你这般年轻，以后还会遇见许多好事的。”

原怀素脸颊。

原怀素摇：“天下哪有那么多好事？现在这样，我已经知足，是上天厚待我了。”

原怀素一手握拳抵在上，想了想，：“我去看看。”

不料闷撞上了男人实的膛。

猫叫细小缠绵，听得他面红耳赤。他虽说见过不少大场面，可从来没碰过情之事，一时只觉燥，下意识想转离开。

只见一只格大的猞猁将只雪白灵猫压在地上，在猫，同时耸动，一下一下撞侵犯着下的猫儿。

他看过去时，那猞猁正将灵猫钉在下，咬住颈的，凶狠地注。灵猫哀哀叫唤，四爪蹬，被翻过来，鼓胀的肚，如同育生命的雌兽。

“没什么！”原怀素伸手推他，“你别过来，离远一。”

原来那天是二月十八，原怀素的生辰，原清的死期。

十七岁的原怀素虽然并不骄纵，但难免自傲，可他确实有这样的资本。不胜寒，能理解他的人其实不多，而他少年时心防又重，少有真正说得上话的人。

“怀素？”原清细细打量着少年通红的脸，会心一笑，“你看到什么了？”

原清心一酸，抚着他散落肩的乌发，好像真的回到了自己十七岁的时候。

原清早就知这边发生了什么，并不惊讶，只是前两只公兽幕天席地战成一团，四溢，再看白皙面颊染上绯红的原怀素，就也带上些许暧昧的意味。

他以为阿离是个凡人，自然事事都是自己当先，万一遇到危险，也好护着阿离。

“遇见你那天，其实是我的生辰。”原怀素自己满脸无所谓，甚至还带着笑，“看来生辰那天确实会有好事发生，这不就让我碰见了。”

“是，没什么稀奇的，只是自然规律。”原清顺着摸，“咱们去别看看？”

原清“唔”了一声：“要过去看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