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罗绅了儿力气才把扫帚从她手里夺过来。

“是啊，你找李忠良？我好像没在这附近见过你，小你是来探亲的？”老人拍了拍罗绅的肩，络，“我奉劝你一句啊，现在别敲他们家的门。李忠良也是苦命，帮死掉的妹妹养孩，结果那孩不仅是个灾星，还是个疯。听不懂人话，见人就咬，真是作孽啊……”

“关你事！这是我家孩，犯了错就得挨打！你个外人来瞎凑什么闹！”舅妈破大骂。

罗绅神冰冷，撩起罗奕的袖指着上面密密麻麻的伤痕质问：“舅妈，你们就是这么照顾我弟弟的？”

久违地被人拥抱，男孩神情恍惚，小心地抬看了一罗绅。

“我不是外人。”

好不容易找到了舅舅家，结果他刚走到门，就听见房内传来了男孩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你！”罗绅气急，但也知下最重要的事是去救弟弟，于是伸手去敲李忠良家的门。那门却突然自己打开，一个瘦小的影踉踉跄跄地冲了来，脑袋正好撞到罗绅的。

“呵，法不责众，警察有本事把传过这些话的人全都抓起来啊。”老人不以为然，“那小疯就是个害人，我说什么说什么，谁会来抓我？你真以为警察有这么闲？”

“唔……”罗绅疼得浑一个激灵，却将男孩抱得更，柔声，“别怕，小奕，我是哥哥。我来救你了。”

罗绅被他的举动恶心得不行，冷声：“我弟弟他不可能故意伤人，你们这样诽谤他，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哎哟哎哟，不得了，害人还有个哥哥呐，可千万别把晦气传给我了。”老人在自己胳膊上吐了几，然后抹匀，像是要把和罗绅接过的那块肤洗净似的。

撞人的和被撞的都吓了一，罗绅下意识地抱住怀里的男孩，男孩发一声尖叫，张开嘴狠狠地咬上了他的手臂。

听了这话，罗绅也不顾什么尊老幼的礼节了，黑着脸一把甩开老人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吼：“你胡说什么！他才不是什么害星，他是我弟弟！”

罗绅听到这声音心里就是一揪，他喊住一个过路的老人，指着传哭声的那人家问：“爷爷，请问这是李忠良家吗？”

“唉，你是不知啊，那灾星克死了他的爸妈不说，还把抚养他的李忠良一家也害得很惨，李忠良的老婆就是被他推下楼摔断了的，以后只能当个瘸咯。”老人的语气略有些幸灾乐祸，“你说，这不是灾星还是什么？”

那年就告别了祖父母，独自前往陌生的城市寻找弟弟。

“好啊你个小兔崽，咬了老娘还想走！没门儿！看我怎么收拾你！”盛怒之中的舅妈一瘸一拐地追了来，手背上留着鲜红的牙印，还渗着血丝。她提着一把扫帚，看到罗奕的背影就抡了上去，却被一位陌生的少年伸手挡住。

“灾星？疯？”罗绅越听脸越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