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漓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枕上那只憨态可掬的小猫，忍不住微微红了脸。

“这个很像小漓。”说这话时，姜漓正趴在自己的小枕上，郁安则神温柔地坐在一旁，帮他的后背涂上祛疤的药膏。

“就这些?”郁安抬看了看对面的姜漓，问：“小漓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姜漓很乖地，小小的脸绷得很，就这样神态严肃的夹起一块生鱼片，小心翼翼地放中。

“起来吧。”郁安接着拧上药膏，随手拍了拍他的圆，笑：“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呢，小漓想怎么庆祝?”

然后……郁安睁睁地看着他的睛“噌”的一下亮了起来。

姜漓忙不迭地，等服务员走远后又很乖巧地：“谢谢主人。”

……

折腾了这么久，两人再次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多了。圆圆对此很是不满，最后郁安不得不被迫给了它一大块肝冻吃。

这只小猫上总有让人心疼的力，郁安忍不住心尖一颤，然后神如常地笑：“小漓吃的可能是红烧鱼，和这个不一样，这个是生的，可以蘸着芥末酱油吃，但是也很好吃。”

店里上菜很快，先上的是姜漓的生鱼片拼盘，满满的一大盆，摆盘摆的很漂亮，下面的冰正不断地冒着漂亮的白烟。

崭新的契约一式两份，被郁安用实木画框裱得很漂亮。

“蘸着这个吃。”他指了指旁边的芥末，又连忙嘱咐：“这个会有冲，小漓先少蘸一些试试。”

郁安开怀一笑。

不能哭，他想，哭了就会变成哭包。可他接着又想，在主人面前，哭一小会也没关系吧……

“小漓尝尝看。”郁安一直都对这东西接受无能，如果非要形容的话……他总觉吃生鱼片时就像在吃一块快要化了的猪油。

“还、还有……”姜漓抬起悄悄地看了看郁安，然后手脚麻利地扑到他的上：“还想吃小糕。”他用胳膊环住郁安的脖，地请求：“想吃好多好多的小糕……”

姜漓微微红了脸，然后很小声地解释：“以前在家里，村里有人结婚，在宴席上吃过……”

郁安有些惊讶地挑挑眉，然后似笑非笑地：“果然小猫都喜吃鱼。”

两人都不是那饮很规律的人，郁安是懒得吃饭，而姜漓是常常没钱吃饭。现在早就过了饭，日料店里几乎没什么人，两人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就开始菜。

一酸，睛渐渐地漫上大片大片的雾。

姜漓连忙摇了摇，接着很不好意思地：“吃过鱼。”他的语气很认真：“鱼很好吃。”

他生的地方是内地的一个小山村，海鲜的市价很贵，平常陈妙是绝不会买给他吃的，后来到了Z城，就更没有钱吃了……

“吃过这个?”郁安很好奇地问。

“再加一份这个。”他说着就伸手将菜单递给服务员，笑眯眯地：“待会小漓尝尝看，喜的话我们再。”

姜漓慢吞吞地爬起来穿好衣服，上还残留着郁安的温度，他轻轻地吐了气，只想了一会就了决定：“我想和主人一起吃日料……”他很诚实地坦白：“因为小漓以前没有吃过。”

郁安立刻笑着答应了，又问：“还有呢？”

那是郁安上的味。

姜漓绷着一张小脸拒绝了郁安“拿去锁在一起”的提议，转爬自己新买的小猫窝，将属于自己的那份契约珍重地放了去。

被是郁安之前盖过的，因为那上面还留着专属于郁安的味。小枕是今天刚买的，左下角绣着一只可的小猫咪，姜漓一就喜上了，郁安也是。

“甜甜的。”他下意识地皱起小眉，回忆：“很香，很好吃。”他又重复了一遍。

他最后还是哭了，以至于他日后回想起这段记忆时，都带着泪那咸咸的味。也不算很糟，因为泪的味就好像大海的味，而一想到大海，姜漓就会忍不住联想到夹杂着海风的光……

是的，小猫窝也已经布置好了。

姜漓下意识地摇摇，摇到一半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想、想吃这个……”他探过，伸白的手指了菜单上的生鱼片拼盘：“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