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数百边州将士低低地应：“杀！”

他迈一步，却又转回看住宁越，许久才说：“你小心些，不要跑，等我回来。”

他已经大概猜了疆州都督的打算，他是边州有名的战将，趁着他如今人少落单先杀了他，然后再打着他的旗号扮成边州军下到边州求援，趁机偷袭他的父帅，拿下边州。只要到时候封锁两州的消息，就能拖延很长一段时间，足够用来置兵。

直到她重重，他这才一跃而，很快消失在远。

一刻钟后，伴随明肃的一声唿哨，边州军瞬间撤退，只留下一地尸和在混中自相残杀的疆州都督亲卫。

明肃一刀划过，尸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明肃的人脸上全是杀意，他在黑暗中环视着四周的下，沉声说：“大伙儿都听见了吧？疆州军既然不顾同袍情谊，那就休怪咱们辣手！”

明肃心念急转。

鲜血涌，那佐领顿时慌了，一边手忙脚去捂伤，一边语无次地代：“都督，都督要杀你！”

夜越来越，越过第一陷阱防线的疆州军越来越多，在第二防线前他们又折损了不少人，后军踩着前队的尸卖力向内冲杀，就在此时，队伍中突然一阵，无数人接二连三地倒下，一些和他们穿着同样衣甲的人刀剑，像砍瓜切菜一样很快放翻了一大批。

“说实话。”明肃没有耐心等他编完谎话，顺手边上一名士兵的腰刀，在那佐领的脖上划了一，“谁要杀我？”

明肃走后的每一息都缓慢无比，宁越悬着一颗心，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他消失的地方。

他取之前剥下的疆州兵衣甲，很快脱下自己的衣服换上，向蒋平吩咐：“我去探查情况，这里暂时由你指挥。”

一刻钟后，明肃的影再次现，他手里还提着一个人，走到近前时，他将那人重重地扔在地上，跟着拽掉了那人中的衣服：“说，是谁要杀我？”

一声沉的号令声后，火把被亮，疆州都督在心腹的护卫下从后队走过来，脸难看到了极：“想不到明肃竟然如此难缠！”

“兵是抄家的罪过，都督害怕朝廷追究，想赶在边州向朝廷发塘报之前占了边州，把消息压下来之后再用边州军来对付兵，瞒过朝廷……”

明肃重新搂起她，几次起落已经退回了密林中，低声在她耳边说：“不要跑，等我回来。”

边州、疆州一东一西，相对而立，两城之前数次因为军屯占地的事起过，后来在朝廷的调停下才握手言和，但疆州都督并非心开阔之人……

“原地休息，天亮时再战！”疆州都督

是明肃，他带着一批穿了疆州军衣甲的人混了对人中间，夜和同样的服，让对方无法分辨，很快占了下风。

“火！”

那是疆州都督的一名亲卫佐领，下他勉保持镇静，急急地说：“原来是明将军！明将军，疆州军突然哗变，都督被兵迫下落不明，我等拼命杀来，正准备向贵军求援……”

“因为何事？”明肃的刀刃又了一分。

城现在还能保持战力的正规军，除非是疆州都督的亲兵。

明肃的声音越发冷酷：“不必留情，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