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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禁闭三日(鞭打)(2/4)

执鞭的人手颤的不成样,复仇的快戏码却成了对何梦的凌迟一般。她没有停手,而是愤般打着,藤条落在上的声音此起彼伏,夹杂着迅疾地抬手时几乎切断空气般的空鞭声。

可她依旧没有动。何梦有权对她发愤恨,毕竟卿言不仅没能救何傲君,没能杀王赟才,甚至还怀疑她与王赟才勾结。可她不能放下对何梦的怀疑,不她有多想。她不得不怀疑任何人,如果她太轻易的死去,何傲君的死就会变得毫无意义。

她并不知卿言此刻多么恨自己无法放下对她的怀疑。卿言遭遇的一切已经彻底打碎了她信赖他人的能力,而对自己的多疑,她却又到不齿。

卿言几乎是从缺氧中挤了一句回应:“我以为何监狱长会很着急让我死。”

藤条的尾端扫过卿言的肤,从肚脐下方逐渐攀升到前,在锁骨下方顿了顿,似乎是在确定两人之间的距离。然后,藤条上划至卿言的糙的树枝断面挲着因疼痛而格外的肌肤,留下一无人注意的粉痕迹。



好像在嘲何梦的幻想。

敢在有可能被监视的情况下说真相。

卿言疼得几乎要蜷缩起来,可她又重新站直,稳住呼,等待着下一次灼的疼痛。

卿言不是第一次尝到狱警挥舞电殴打她腹的滋味,可何梦的那句“人渣”几乎是激起了她生理的反应。没有挨过几下,她便趴在铁桶旁呕吐了起来。

于是扬鞭声划破空气,接下来便是打的俐落声音,一记又一记。

何梦看着前的人,她的线条正因为疼痛而微微打颤,此刻显得尤为纤细,甚至有些脆弱。这些形容是何梦从没想过会用在卿言上的。可人总会变,她们早已不是主人和小狗,而是监狱长和死囚。

中透微微的光亮,勾勒着两个人形的廓,只是都看不清表情,一时间,禁闭室中只有卿言努力平复的呼声。

何梦将藤条压得更:“最初是的,但我想傲君会更希望看到你伏法。”

卿言依旧没动,她没有放任自己叫声,尽她的指甲已经因为扣墙面而掀起,血顺着指尖至指,背脊似乎正在被火烙烤,又同时在被铁蒺折磨,大片大片的疼痛。

卿言转过去,听话的像个模范女囚。

这一整天她都没吃什么东西,呕来的只有些酸,但已经足以让狱警咒骂着退去。

“转过来,”她命令:“两手背后。”

何梦没有打算听卿言的回应,径直离开了禁闭室。还未等卿言将上衣穿好,狱警又走了来,也不知是不是遵从了何梦的命令。

藤条的韧度超何梦的想象,几下之后,她的掌心都因反作用力有些发麻发。可卿言几乎一动不动,那僵直的脊梁好像在挑衅,又好像在嘲几近崩溃的她。

复仇会让她的小狗心里好受吗?又或是此刻的何梦比她还要痛苦呢?

而且至少,何梦现在有个能看得见摸得着的仇人站在她面前,对她来说也许算件好事。

“不要死的太轻易。”她说。

可卿言却说:“你为什么把发染成黑?”

而这里很安全,至少很私密。如果卿言的顾虑是这个,此刻便是向何梦坦白的最好机会。

然后,她撤掉力,后退了几步:“在监狱里享受腐烂吧,人渣。”

倏地,何梦施力,用藤条抵住卿言的脖颈。突如其来的力让卿言重心后移,伤痕累累的背狠狠撞到墙上,接着是逃离不掉的窒息的觉。何梦两只手抓住藤条的两端,死死的钳住卿言的呼。两人贴得那么近,卿言几乎能觉到何梦的衣服在自己的肌肤上

所以卿言一言不发的被打着,直到何梦已经疲累,终于将握住藤条的那只手垂下。

何梦与她相贴,脸上看不清表情,可双眸中却闪着不可名状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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