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惋漛却不看雪，五指梳着怀里人细的发，看他长的睫和翘的鼻梁。忽然见他红微动，然后才听见他问：“所以你为什么回来的？”

“当然作数。”蔺惋漛并不用问是哪句话，“我对你说的所有话都作数。”

没有什么起伏的语调，甚至听不多少情绪在里面。

萧梦嵚这才意识到自己犯糊涂，不好意思地把脸埋他肩窝，被地亲了亲侧脸。

明明说了喜我的。才说过不多久。就算是骗我的，也可以不告诉我真相。

蔺惋漛礼貌地说：“亲的，我的衣服都够你穿。”

萧梦嵚愣怔，抬看他：“什么？”

蔺惋漛上腰间手背轻轻挲，缓缓拉开他的手臂转过。萧梦嵚光着一双白皙长，赤足站在洁白的长地垫上，纯白的羊绒衫遮过，整个人柔和得像是一朵云。

蔺惋漛笑笑：“我回来，是为了和你结婚。”

飘窗窗台放了好些毯靠垫，蔺惋漛抱着人坐上窗台拉过毯盖好：“这样行了？”

一双手臂不轻不重地环上他的腰，萧梦嵚的声音发闷：“……你昨天说的话还作数吗？”

他一向是个随心所的人，扣住他的后脑勺低照了。甜橙味的吻，萧梦嵚仰起脸，被齿间的温完全抚住，心中的不安全数扫尽。

萧梦嵚无辜地眨眨：“难得下雪……”

蔺惋漛反手越过肩膀摸他脑袋：“是你的。你要就是你的。”

蔺惋漛亲够了，把人柔柔搂怀里：“我也喜你。”

萧梦嵚闭上收手臂沉默了，蔺惋漛就任他抱着也不开。不知过了多久，萧梦嵚的声音幽幽响起：

靠在他肩，萧梦嵚慢慢吐一气，觉变得轻飘飘的，充满了无以名状的喜悦。蔺惋漛始终注意着他的神情，了他的脸颊：“冷吗？”见萧梦嵚摇，却不怎么相信，矮一把将人横抱起来，摸到上肌肤果然有些凉，“不冷？嗯？”

萧梦嵚揪住了他的衣服，许久才小声说：“……你是我的了。”

萧梦嵚大为吃惊：“我完全没听说过。”

萧梦嵚调整姿势抱住他腰更舒服地窝他怀里，靠在他肩前，望着窗外从灰蓝天空降下的雪：“……嗯。”

原来如此。萧梦嵚垂下睑没说话，空落落的，心脏酸麻揪痛，残余的甜味褪为苦涩，指尖发冷，上的意也仿佛不复存在。

“萧叔叔暂时没想告诉你。”蔺惋漛解释，“萧叔叔和我爸情多好你了解，他们一直希望两家能有更一步的关系。所以萧叔叔直接打电话找到我，问我愿不愿意和你结婚。”

“你家这几年势不减，还越越大，其实私底下陆陆续续有人家去找萧叔叔提结亲的事。”蔺惋漛曲起指刮一下他鼻尖，“所有人都知你又聪明又漂亮，还低调不惹事，虽然年纪尚小，看上你的已经不少。”

“我喜你。”

他表情维持了平静，可是中的波动终究卖了他的忐忑——让蔺惋漛改变了主意，想好好亲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