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守着电炉慢慢吃了一顿的晚饭，然后窝在沙发里说话下棋，打开电视让看不太懂的节日晚会当背景音。

“不什么，打个招呼罢了。”那个坐着的斜过，站着的转过肩膀，三人同时向他看来，“不用对哥哥这么凶吧。”

萧梦嵚笑：“好。”

两人确实只是来打个招呼，挥挥手真的走了。萧梦嵚目送他们离开，玩笑：“你要是欺负我，我有人撑腰了。”

当蔺惋漛拿着号码牌和小票往回走，意外地发现萧梦嵚边多两个人，一个背对他站着，另一个坐着的则被遮挡住了大半形和脸，不知在说什么，正伸手去作势要摸萧梦嵚。

许添孜在一旁解释：“我们刚巧路过，从外面看到你们两个，就来了。”

蔺惋漛摊开另一只手，两个银白素圈躺在掌心，他将其中一个缓缓上萧梦嵚纤长的无名指，无意识地温柔表情：“采风那天，等你睡着摸了你的尺寸，第二天就去定了，昨天才刚刚好。”

蔺惋漛放下浑竖起的禁戒，走到桌边：“放学很长时间了，你们怎么还在这儿。”

萧梦嵚扒着门：“碍你手脚。”

“我也发誓。”蔺惋漛住他柔的嘴，“永远你。”

蔺惋漛在他旁边的椅坐下，语重心长般地说：“用不着他，我给你撑腰。”

“我再说一次。”蔺惋漛郑重牵起萧梦嵚的手，“和我结婚好吗。”

蔺惋漛一回就对上他可怜的神，无奈：“来陪我。”

蔺玭嘉耸肩，对萧梦嵚说：“你男朋友心真狠，不迎他亲哥哥。”

没有纹、没有宝石，连两人的名字都找不到，素雅地透沉淀。蔺惋漛用着戒指的无名指去勾萧梦嵚的：“这戒指，是金镀银的。我们的名字刻在里面的金圈上。得久了，外层薄薄的银会磨损，里面的真面目。

萧梦嵚和他们也是认识的，只是不那么熟悉。还没来得及答话，蔺惋漛绕到他后把人半搂怀里：“别对他胡说八。”

——他的二哥、三年级的蔺玭嘉，和同为三年级的许添孜。

“你没那机会。”蔺惋漛一脸不耐，“快走吧。”

萧梦嵚笑着伸手去，被握住亲了一下。

回家时外卖已经送到家门外，蔺惋漛买了许多菜煮豆锅。他在厨房备菜，萧梦嵚帮不上什么忙，很是寂寞地守在厨房门张望。

无以名状的动充满每个细胞，萧梦嵚看着戒指说不话。蔺惋漛把手举到他面前：“不给我上？”

“你说我们能不能到那个时候？”

不这一周来亲过抱过多少次，萧梦嵚被他碰依然害羞又开心，仰抬笑得乖巧又甜。蔺惋漛摸摸他的脑袋，拿着菜单去餐台。

若细算起来，他们首次相遇可以追溯到婴儿时期，但从前并没有过多少，却不可思议地方方面面都投契——合拍到竟然在读同一本书。

当主持人开始预告跨年倒数，蔺惋漛把棋盘挪到一边，展开双臂，萧梦嵚眨眨扑他怀里。

萧梦嵚笑得礼貌恬静：“二哥、添孜哥，新年快乐。”

蔺玭嘉伸个懒腰：“不讨没趣了。我们走吧。”

蔺玭嘉和许添孜同时沉默几秒，蔺玭嘉慨地拍拍萧梦嵚的肩：“他要是欺负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帮你主。”

萧梦嵚握着蔺惋漛的手，亲他上戒指的无名指，“我发誓永远你。”

“不会。”蔺惋漛脆拉住他手扯到边，“陪我就行。”

他早前的话，“我也想你。”

※

蔺惋漛大步走过去，沉声：“你们什么。”

零钟声响起。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新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