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恨的，我与他之间仇恨太大，不只是一双睛。

“师兄……啊……你好大，阿舟受不了了……”

……

燕无殇不多说，只是对锟铻剑：“向南行。”

我跪坐在他脚边，抵在他，一边用手，一边时不时用他，方便动作，如此又了几十下，他还不，我便有些委屈：“师兄，你还不吗，思舟好累啊。”

我没有骗他，所谓哀莫大于心死，我从他上领教得彻底。

如此十来下之后，我被他得想要呕，便吐了那，换手上去抚。

燕无殇却不再问，锟铻剑好像转了个方向，冰梅的香气逐渐郁，我听到咔嚓一声脆响，一枝梅被放我怀中。

虽然是第二次，但依然了很多很久。

此时他虽又恢复平日里冰冷姿态，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心情不错，应是将这要求说的好时机。

燕无殇淡淡嗯了一声，算是了解。他这次气息平复得很快，只是稍作调试，便不复刚刚情姿态。他解下外袍披在我上，左手动法诀，祭锟铻剑，转对我：“你跟着我，我带你葬魂渊。”

我开，手指抚上他脸颊，想采取迂回战术，“师兄，你去哪里，阿舟便跟你去哪里，刚刚师兄那样对待我，我心里喜，阿舟好喜师兄，也好想看看师兄，这么多年了，不知师兄变了样没有？”

我转不小心蹭到了一白浊，燕无殇拿指尖帮我抹掉，惋惜似的：“都洒在了外面，岂不是浪费了，”他又略一思索，声平稳问我：“下次若到嘴里，是否有用？”

我摸索着抓住他袖角，他看我行动不便还拉住了我的手。锟铻剑在法诀的作用下放大数倍，他揽起我腰了上去，我站不稳，他便将我搂在怀中。

我不语，其实我是想的，但我不想燕无殇帮我折。

“呜，师兄……”我顺他意，张发淋淋的声音，“阿舟好想要……你快给我吧……”

我是即将丧失一切的囚徒，还妄想得一只红梅相伴，众人皆是奚落嘲笑，但那人却帮我，我向他谢，他不说话，我想，他定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

“想要一只梅吗？”燕无殇突然问我，打断我思绪，我有些惊讶，想着自己只是心念一转而已，并未作何表示，不知他如何看。

“好，我带你去治睛。”

但我也不能说我恨他，如今我依旧势弱，还需借他之力增修为。然而说不恨又太过虚伪，我只能低下，稍稍与他拉开距离，淡淡：“师兄提起往事，我只是心痛。”

听见他间过模糊音节，似乎是在唤我的名。

这是极北之地特有的朵，长在葬魂渊外陡峭的崖上，枝丫糙虬结，朵却柔俏丽，有着醉人的芬芳。我狱之时曾央求押送的兵士为我摘上一朵，众人皆是不理，但终有一人好心，见我可怜，便折一枝梅放我怀中。

锟铻剑慢慢升空，我到脚下渐有疾风回旋，葬魂渊内的浊息开始变淡，仅仅是一瞬而已，便有风扶过我面颊，柔煦轻，夹杂着淡淡的冰梅香。

听我婉转，燕无殇突然低咒了一声，将我脸颊死死在间，我用余光瞥见，那终于开始一一，然后关大开，浊激而。

“先带你去山泉沐浴，之后，你想去哪里？”他竟开问我意见。

我被这话呛了一下，简直不敢想象他如何能面不改地问得，只能糊其辞，“只要是到之中，大抵，大抵都是有用的。”

听罢这话，燕无殇沉默不语，我等了好久，心里越来越凉，正想说什么别的，燕无殇却突然碰了碰我睛，不回答我，却提起陈年旧事，“当年刺瞎你双，你，还恨不恨我？”

“我……”我眨了眨睛，然而那有黑布覆盖，他并不能看见。我心中一直想让他帮我把睛治好，但又害怕他忌惮我祸人，迟迟不知如何开。

燕无殇似乎也是难耐，他上汗黏在我脸上，越来越多，然后突然抚上我后颈，了那里，又了我嘴角，：“思舟，你叫来，我想听你声音……”

他声压抑，但我知晓他意思。

如果有机缘，能知他是谁，便好了。

他又是沉默，这一次似乎更久，我已不期望他答应，却在几乎放弃的时候听到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