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哪儿？”程看了看窗外，他不太认得浦海的路，但隐约觉向崇盛在往城外开。他仿佛提前知了他们的目的地似的，连导航也不开，一路向前。

“你走吧，带着孩一起。”

很慢地靠近他。

向崇盛吐了一烟圈。

它试探地发动引擎，猛得加速冲了去。

向崇盛目送着载着程的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向崇盛咬着烟嘴，两手抓着方向盘，一脚油门，形容疯狂地朝着黑车的方向撞了上去。

听到向崇盛如此坦地提起叶思宇，程反倒有些尴尬。

程迟迟不肯下车。

“过。”

终于，有一辆车等不住了。

还行，没等太久。

开到跨海大桥的时候，已经没有什么不相的车了。向崇盛猜大概是向家找了什么借封锁了路段，一开始跟着他们后面的四辆车一路追到了足足十辆。若是有无人机从空中拍张照，就会发现那场面看起来还有些稽，活像是结婚迎亲的礼车队。

车窗被打了开来，海风伴着的海雾钻了车里。

夜里的黑车好像是被墨藏了起来，向崇盛看着这些蠢蠢动又不敢妄自行动的车，忽然又担心起程晚上一个人的时候会不会怕黑，会不会摔跤。

车内的灯光橙黄，向崇盛一只手趴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摸了摸宝宝的脸。

又一声喇叭，打破了车内的暗涌动。

下车前，程很小声很小声很小声地说了最后一句。

程低着，怀里的孩小小的，却那么有份量，他此刻才终于明白母亲与孩之间那不可言喻的连结。哪怕他没有和宝宝朝夕相过多久，只这么短短几个小时，他就觉得全世界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把他和孩分开了。

呼。

他现在居然觉得睛里酸楚得想泪，应该是咸咸的海风的吧，程心想。

他在这辆不属于自己的车上找了半天，才摸一包劣质的香烟和打火机，也没那么多，给自己上了。

程有些听不懂向崇盛的话，脑里就像被黏腻的浆糊给捣过一样。

向家内的尔虞我诈恐怕远比程想得复杂。

远光灯亮起，向崇盛知那是叶家的车，于是慢慢刹了车。

＊

程愣住了，他与向崇盛对上视线，认真的神并非作伪。

很慢。

劣质烟呛得厉害，难。

晓光低伏，夜当空，月亮挂上了枝。

“从今天开始，你自由了，程。”

程看着向崇盛。

“舅舅他们现在恐怕已经知了所有事情，妈妈估计也被他们禁起来了。”向崇盛平静地说着，面上也没有明显的波澜，“我之前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事先和叶思宇打过招呼了，要是每天一过六我没有和他报平安，他就会在跨海大桥上等我们。”

他从来不在程面前烟，人似乎都只愿意在喜的人面前表现自己最好的一面。

。

程心里一，从后视镜里看，的确有好几辆相同型号的黑轿车地跟在他们后，但也只是跟着，没什么激的行为。

宝宝张着嘴香甜地睡着觉，不知梦到什么好东西了，还砸吧砸吧嘴，作咬嘴的动作，一也不知现在情况的危机。

程前，再也没有任何阻挡了。

向崇盛狠狠嘬了一滤嘴。

“再给我一个吻好吗？就像在电梯里那样。”

安全带的卡扣已经被解开，但向崇盛却抓着它，就好像没有解开一样。

向崇盛转看向挡风玻璃，叶思宇的车灯闪烁，打着促的信号，他才不舍地放开了握着安全带卡扣的手。

向崇盛的嘴一片冰凉，他们只是简简单单地贴着，程却抑制不住地一。

不远叶家的车了两下喇叭，很吵，似乎是在促着什么，向崇盛就像上车时给他系上安全带时一样，耐心地给程又解开了安全带。

啪嗒，他开了车门，海风顺着车门与车的隙到了程的背上。

向崇盛没有上回话，而是看了一后视镜，是转了一个话题：“后面有四辆车在追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