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

现在是凌晨三，垃圾理厂里还有工作人员吗？

我反问：“你怎么在这里？大小呢？”

“他一小时前联系我，说不知为何你今晚会现在酒吧里……”谢如璋顿了顿，问，“你今天不是和七公约会么？”

他也蹲了下来，用纸巾了我嘴角的污渍。

他居然这般反问我。我更糊涂了：“我该明白什么？”

他推开门后，把我放了下来。

他看我一：“你想不明白吗？”

我认他是谢如璋，不由松了一气。我不得不承认，我有害怕谢如圭。

“谢如圭？”我实在有懵了，“我和他半小时前才见过面呀……”

谢如璋把我送回公寓楼，我从袋里摸钥匙递给他，他愣了愣，嘟囔了一句：“这年居然还有人使用这旧制门锁……”

我听到了脚步声。

我忍不住亲了亲他耳后的发。他回眸看了看我，他是我的蓝晶。

“大小闹了一整天，早就睡了。”谢如璋，“我哥叫我来看看你。”

谢如璋蹙眉：“小妞，你怎么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

他把我背起来。我枕在他的肩膀，心想，这可是大小的待遇。

我抬起，怔了好一会。

我大抵明白他们之所以不愿意让我参与这件事情，是因为他们认为我无法承受他们采取的这雷霆手段。他们不愿意把我当作威胁英生的筹码，也不想因为我需要站队而被迫向我展示他们血腥的一面。他们对我过分温柔，我越是知晓他们的心意，便越是惶恐，越是难受。

这两兄弟都很擅长转移话题，我问：“为什么你们要挑我不值班的时候行动？”

是这样，遇到困难就选择逃避。其实大象一直在房间里。

我静静地凝视着他蓝的睛：“……那现在呢？”

我没有再向他询问今晚发生的事情。

“我还以为你们今晚会呢。”他说起这些事情，语气倒是惺忪平常，仿佛他谈论的不是他一夜情对象的情人。

屋里闷，他开了窗。“猪栏”靠近商业区，夜里还是吵吵闹闹的，扑面而来皆是人间烟火气。我原以为像他这大人，是不会习惯这破落地方，然而，他好奇地在屋里转

我倒宁愿他们对我暴一些。

谢如璋的手指轻轻拂过我发红的角：“现在我带你回家。”

我蹲着歇了一会，有麻。我不太想站起来了。

我发现他蓝的睛似乎比他哥哥要亮一些，透明一些，因而显得脆弱一些。

我明明记得万圣节的晚上我明确说过我不会认真对待他们的追求，但是他们还是把这份古怪又沉重的情放在了我的心上。

他轻笑一声，：“如果你今晚没有现在酒吧里，第二天早上你只会收到一条来自FLOWER集团的通知短信，Vivi vida因违反相关规定，需要整改，暂停营业，封闭期间非商业区理人员不得内。你永远不会知今天晚上我们九龙寨带走了桐木英生，也不会知我们囚禁了酒吧里的人员作为人质。你或许会因为无法联系上你的老板而伤心，或许会为支付下个月的房租而不得不更换工作，但是世间的缘分大多无疾而终，你没必要纠结这些不咸不淡的过去，你很快就会找到新的工作，认识新的朋友，开始新的生活……这是我和我哥给你安排的剧本。”

“他……他吃坏肚，便先回去了。”我撒了谎。我不太会撒谎，我想谢如璋多半能猜到小七是和我闹别扭才和我分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