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主动与我联系，便是表明了态度，但是我依旧腆着脸找上门来，只为要一个解释……你是不是觉得我蠢透了，就像一个小丑？”我看着他问。

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就是了。

他愣了一下。

他淡淡问：“你为什么还要回到这里？”

我问：“我是不是很可笑？”

我静悄悄地像一只小老鼠从酒吧的后台穿行而过，幸好酒吧的后台我也熟悉。毕竟我和老板在这里搞过很多次。

奇怪的是，我好像再也不会因为这样的话语而生气了。我甚至想到，既然他们都认为我天真不懂事，那我为何不利用这一去得到我想要的呢？小孩就该享受他手里的特权。

啊……我就知。

可是……我最想知的，从来就不是这些事情！

酒吧的后台依旧糟糟的，前台是老板在调酒。客人应该有Alert和Nora。我能听这俩独特的嗓音。

永远把我当成小孩，擅自替我决定，自说自话地抛下我，到来还要我去理解他。

我简直要被这句话气疯了。我当然能猜Vivi vida是他的势力据！早在他们被九龙寨释放时，谢如璋便提醒过我，桐木英生很可能是大小安在教父组织的一枚棋。更何况，老板和金在那天晚上对九龙寨会置酒吧一事到不可思议，Trigger又曾对他的秘密言又止，便是个蠢的也知这里本就是什么普通的酒吧！Vivi vida不过是他桐木英生行情报易和地下活动的场所，甚至那些熟客们也很有可能是经过挑细选的，要么是被他判定为毫无威胁的普通人，比如Nova，比如Rex；要么是他的前卒或合作商，比如杀手Alert，比如主编Touch。

英生听罢，竟笑了一下，好似……我说了什么天真幼稚的话语。便是这一笑，让我突然意识到，我可以威胁Trigger，可以恐吓阿廖沙，但是我对上英生这曾在地下世界呼风唤雨的人，本毫无办法。

他许久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才回答：“……不是这样的，June。”

Nova还提到了我的名字，吓得我心惊，差以为自己要被他们发现了。

英生看了我一，又：“而且，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继续留在Vivi vida。June，实话说，我并不觉得你调酒这份工作，你对其他人也都若即若离，和费尔加的关系……更是不上

“……你不明白？”他看上去好似比我还要失望，甚至还有几分哀伤，“如果你真不明白，此时就不会站在这里与我对质，而是去前台找费尔加。”

他正在整理货，就和我这一年来每次在酒吧里见到他时一模一样。

他几不可闻叹了一气，接着说我从我父亲中听过无数次的话：“其实……有些事情你为什么非要知呢？”

“是的，我不明白。”我看着他的睛，“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被排除在外。是因为我与九龙寨的执行人有染？但是这和你的利益并不冲突吧？毕竟你现在还和大小合作，不是吗？还是说……你正在偷偷行着，一定要瞒过九龙寨的非法活动呢？”

我心里顿时难受得很，因为我清楚自己直到这一刻仍然对英生心存幻想，希冀他对我的态度依旧如过往一般。我们之间总不至于连斡旋的余地都没有。

我万万没想到他一开便是这样的话语，竟是一情面也不给。

“那到底为什么？”气氛实在煎熬，我的语气不由急了些。

可是真正是踏脚石的人不是他，是我。

我把金留在台，从铁门去。

从他的外表来看，他只是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甚至还因为对纳米机械过，而常年瘸着一条。他的一生本应该也和这世上千千万万的普通人一样，从生到死亡，都是大人们的踏脚石。

我们对视了半晌。

我不由难堪又伤心。我们之间非得如此吗？

我去到仓库，终于找到了桐木英生。

我涩着声音：“因为我不明白。”

我本应该先制住他，再问他事情，但是我不知为何愣愣地看了他好一会。他察觉到我的视线，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