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来酒吧消遣的客人不多。有几个是我之前在酒吧里认识的黑帮混混，最近染了五颜六的彩虹，见到我现在吧台很兴，喝醉后对我说了很多胡话。我依旧给他们了很多昂贵的酒，然后把账记在他们上。我在凌晨时和老板换了班。我说我累了，想提前回家。他只沉默了一下便答应了。

“漂亮不？”

家？

我只好抱着他回到我的租屋。他的兔女郎服装已经洗净了，有清的气息。阿廖沙睡在我的毯上，鸠占鹊巢。我没好气踢着他的叫：“给我起来。”他摸了摸后被我踢红的一块，把我的毯抱得更了。

他没有说话，我只闻得到他上辛甜的气息。我想，就那些轻量酒也能把他醉，他可真经不起折腾……

Nova一下涨红了脸，有些尴尬地穿回裙：“对不起……是我有得意忘形了。”

我注意到他上这优雅复古的女仆装，和这杯源自旧纪元“黄金时代”的尾酒很相衬，便：“看来你待会要接待的客人品味很不错。”

我想了想，给他解开上的衣服。他张起来，问：

我没办法，只好去浴室洗了澡，和他挤在一块。他在黑暗中像只小仓鼠动来动去，贴着我的耳边说：“我的还疼……”

我过一会才声：“你是不是还醉着？”

我问：“那你现在住哪里？”

“千叶城呀……”他糊。

Nova坐了一会，有些煎熬地喝完了那杯大都市。我们之间有一搭没一搭都说了一些废话。幸好还有一个喝得醉醺醺的阿廖沙趴在吧台上打呼噜。我们两个还可以聊聊他。我说他是一名演员。Nova夸张地“哇”了一声。Nova有时候会故意一些看上去甚是浮夸的表情。听说不少客人吃这一，觉得Nova很努力地反馈了他自的情。事实上，像Nova这一代的服务型仿生人完全可以细腻地模仿人类的神态，但是人类就是需要仿生人偶尔表一些“不完”来彰显自己的等。

Nova离开时，我对他说了一句“祝你工作顺利。”他回我一个俏的wink。我忽然很想问问他，他是否曾有一刻，觉得我是他的同类？

我应该对他笑一笑，接下来的气氛就不会变得那么奇怪，但是我现在笑不来，只是：“没关系。”

“我去给你拿药？”我正要起。他拉住我：“别开灯，就行。”

Nova笑：“当然没有这么简单啦！”说罢，他撕开裙摆——我这才发现他的下裙是像胶纸一样粘在束腰带上的，白吊带袜的下装，上绑着长鞭、戒尺、针和镊等情趣。我脸一下煞白。Nova完全没有留意到我的异常，扬着小小的下，推了推鼻梁上的镜，快：“今晚的Nova是训诫小主人们的严厉女仆长，谁不听话，都会被打哦！”说完，自己先笑起来，过一会才发现我不对劲，问：“June，你怎么了？”

我“嗯”了一声，问：“所以你这次接到的任务就是扮演旧纪元维多利亚时期的小女仆？”

送走了Nova后，酒吧里又冷清下来。

我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我现在很讨厌这些。它们会提醒我曾经和老板之间行过怎样一场味十足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驯服他，我只是用那些让他着迷的小挑逗他。他是野十足的大猫，不应该被关笼里。只是那时的我如何能想到，那些让他着迷的是他一生痛苦的来源。他跪伏于我的下，也曾跪伏在别人的脚边，甚至姿态更贱更低。

Nova笑起来：“是的！这是他专门为我定制的服装！”他从脚椅上下来，提着裙转了一圈，裙摆像轻飘飘的云飞起来，一截穿着白丝袜的纤细脚踝。

我回答：“没什么，我只是……不太喜SM。”

我牵着迷迷糊糊的阿廖沙离开了酒吧。千叶城的夜风醒了他的脑袋。他左看右看，问我们现在在哪里？我不知他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我说，阿廖沙，你也该回家了。

他重复咀嚼着这个字，然后倒在我上：“我不想回‘栅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