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igger，你调查我父亲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他的记录和研究，涉及全息系统的相关内容？”

我：“可是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我十六七岁那会，迷恋的都是一些小众乐队。我从来没有主动了解过全息系统相关的事情，也不曾通过任何渠听过全息时代的行歌曲。关于全息系统的一切，也随着主脑‘鹅’的销毁，被当局行封禁。这首本也应被封禁的歌……却现我的‘记忆’里。”

我想了想，答：“也许吧。你可以想象他们只是一把钥匙，这首歌一直装在我记忆的屉里，他们只是打开了它。”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狭促起来：“小海豚，你是不是想要圣诞礼了？”

过了好一会，Trigger才开说话：“June，我当然会来找你。”

Trigger轻声说：“June，你别想太多了，夜就应该好好睡觉。”

他很锐。

“Trigger，”我轻声问，“你偶尔会不会思考，一个人是如何定义自我的？”

Trigger沉默良久，仿佛他也在思考。如果他在我的边，我看着他的表情也能安心下来。而通电话时我只有听到他的声音，才不会慌慌张张。

可是知调查的结果，会让我安心下来吗？

现在想来，我太贫瘠了。

“那你这一天会过来找我吗？”我问。

我的坦诚吓坏他了吗？

我：“因为今天我突然想起了它。这是我十五岁前‘记忆’里的歌。听说这首歌是当年全息系统的人气偶像‘人偶’Aya唱过的歌。”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他问。

“晚安，June。”

我知自己是不够了解Trigger的。至少不如他了解我。我信任他，是因为他是唯一愿意和我共享这个秘密的人。我知他也对我有所求。只是相比阿廖沙只要三亿郎的简单，他要我成为他的则无疑要复杂很多，也暧昧得多。可是除此之外，我还有什么可以给予他的呢？

我在电话里给Trigger哼了这首歌的旋律。午后凉的风，仿佛再次拂过我的耳边。好像只要我伸手，就能轻易抓住记忆中的那只蝴蝶。

“好吧。”我乖乖应。

Trigger笑了笑：“圣诞节还是开开心心地度过比较好吧，没必要在这一天里还想着一些糟心的事情。”

我把广告转发给Trigger。他大略浏览了一遍，问：“所以你是今晚遇到他们才突然想起你曾经‘听过’这首歌吗？”

“或许是真的呢？”我说。

我握着手指：“我真希望真相是个简单的答案。就像那个笑话，生命、宇宙、一切事情，都可以用42这个数字来回答。”

我终于睡着了。

他这才温柔：“我知了。June，你不要害怕。我会着重调查这件事的。”

我听着他的呼声，像听着风声。心中一动，问：“Trigger，你听过吗？”

“是的。”

被我这句话噎住了。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

“我没有留意，但是我记得你父亲最的研究是关于新型生材料。”Trigger，“今晚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会想知这些？”

“June……”

“……”

我又叫了一声“Trigger？”

“好。”

我：“我只是遇到一些支持重开全息系统的复辟派。他们最近要举办一个纪念主脑‘鹅’的圣诞活动，在街上给我了一张广告单。”

“Trigger，我真的越来越搞不明白了。”

我了燥的嘴，尽可能清楚地表达我的困惑：“假设……因为我不肯定，我只能说这是一个假设。假设记忆是构造自我的一分，那么父亲他们在我的大脑里植这些虚假的过去，究竟想引导我成为一个怎样的人？这首歌，还有其他一些我还没察觉的细节，又暗示了什么呢？”

“那我现在不打搅你了。你一定要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我。

Trigger忍不住笑了：“你也知它只是一个笑话。”

“啊，对了。你是打算去参加这个圣诞纪念活动吗？我看到你的报名信息了。”Trigger又。

我：“晚安，主人。你也和我说一声晚安吧。”

我蜷在被窝里，觉得越来越冷。是小区公寓里的气片坏了吗？

他怔住了。

或许是因为，我也不知真正一个人以及被一个人是什么觉。所以我才会在金坦言她着全息主脑“鹅”时，到目眩，心悸发颤。

我对谢如璋说过，我只要。

我翻了翻，把被盖过下，看着屋里的星空纸，答：“我有想去，但又不是很确定。”

我用被盖过脑袋：“是的，小海豚想和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