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x主动帮我拎了手上其他袋，笑着：“我觉得你这句话有夸张的成分。”

他看上去确实很糟糕。

我问：“你妹妹的怎么样？”

Rex“嗯”了一声，听不当中的意味。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后橱窗里的裙，犹豫：“你女朋友了？”

他没有回答。

新咖啡厅就在FLOWER广场附近，里是旧纪元工业风的装潢，有着故意旧的墙和冷峻的装饰，每张桌上都摆放着一盆小小的多植。

他很久才冷静下来。我不知他将这情绪憋了多长时间。我没有问。他开始吃糕，一勺一勺地往嘴里送。他骂Nova是混，也骂他的妹妹，他的家人，他的上司，还有这个总是背锅的地球。

我问：“你最近怎么都没有去酒吧里坐坐了？”

“哦？”

没什么工作，我到这附近逛逛。”

Rex终于笑了笑。

Rex：“没什么大碍，她当时只割了很浅的，不过看着吓人罢了。最近她加了一个互助小组，脑总算正常了一些。”

“是吗……”

Rex是不太笑的。他这会笑，多半是希望自己不要沉浸在某情绪中。

我的心被揪住了。我想，我果然还是希望别人看到我的时候能开心起来。我没办法对除自己外的所有事情都无动于衷。

我如实答：“提了一些。他说……你和他分开了。”

我主动抓住他纤细的手腕，他的僵了一下，但很快放松下来，手指柔顺地牵过我的手。

他果然又笑了。

我：“还是老样吧。”

我怔了一下。

我不知Nova为什么不拉他一把。可是现在他确实向我求救。

“那……你呢？”我问。

我多半猜到他是有话对我说，所以才会叫住我。可是如今的我还有关心别人，帮助别人的能力吗？才不过一个月，我连自我都抓不住了。

他把双手在兜里，看着脚尖：“我最近很忙。”

我们穿过人群，在圣诞的海洋中行走。

他：“这附近有一家新开的咖啡厅，糕很不错。”

我顿了顿，说：“那好的呀。”

我想了想，答：“我今天不用值班。你是想和我去喝一杯吗？”

幕里的虚拟歌姬蓝正在歌唱，宣传最新专辑的广告像灯一样闪过。

他瞥一价格标签，了然。

我很想问他，他和Nova之间到底怎么了。他的神那么忧郁，就像没有稀释的蓝墨。我抚了抚他的睫，他颤动了一下，下意识往后仰，一下摔倒下去。虽然很不厚，但是我还是不禁笑声来。他着凌的金发嘟哝着从地上起来。我向他伸手，他迟疑了一下，拇指划过我的掌心，就像一只冰凉的小虫。他忽然吻住我的手指。我的心仿佛一瞬被柔的垫住。我安抚他，说：“没关系的，Rex。”他的泪淌在我的指甲上，服务生听到声响赶过来，我向她比了一个“嘘”，让她离开。

“Nova和你提过我的事情吗？”他问。

“啊，不是。”我连忙，“我是想买来送给我的朋友，只是下不了决心。”

我接过售货员递给我的装着蓬蓬裙的购袋，轻快地走过去碰了碰Rex的手臂：“那我们赶去吧，我从上午一直折腾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呢。”

我故意把这个字的音节拖长。

Nova怎么会不好呢？他好得很呢。他唯一的烦恼就是他的客人又向他提过分的要求。可从那一晚看来，如今他连这个都不用担心了，过得可谓是逍遥又自在。

我好奇地摸了摸这株植的叶，Rex问我要什么咖啡，我说：“卡就很好。”我们还了华夫饼和冰激凌糕。我很喜这家甜的味。Rex一直看着我吃，也不声。

我要了一，着又甜又苦的卡。我加了很多类伴侣，撒了很多糖。Rex连我都骂上了，说他有段时间想来酒吧里找我，却好巧不巧碰上酒吧整改。我没有给他留下联系方式，他找不到我，愤地在自动贩卖机踢了两脚。他居然如此地描述他的幼稚行为，可见是真的气坏了。我又笑了。他托着腮帮看着我，用华

“他……还好吧？”Rex问。

那是一个很疲倦的笑容。

我知就算他回答了我，我也是帮不上忙的。说了，也不过是徒增另一人的烦恼。我看回橱窗里的这条蓬蓬裙，决定把它买下来。生活还是过得开心最要。其他的事，想得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你待会有空吗？”Rex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