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很痛苦:“我说不清楚……只是如果你也身处其中,你也能感受到这种氛围的变化。”
“变得激进了?”
“不是激进……”她想了想,道,“是狂热,类似宗教崇拜的狂热。这种氛围让我害怕。好像所有人的意识被操控了一样。”
“那你为什么能够独善其身?”
“……我一开始也不清楚,只是想逃离,所以才会急切到千叶城投靠我的哥哥,直到上次我自杀,进了医院,我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顿了顿,好像难以启齿:“那时,我因为哥哥的恋情绝望自杀,大量吞食了曾经从组织里带走的一种药物,其实它是一种纳米机械毒品,叫manda。”
“这是什么?”
“医生说,这种违禁药物是用来刺激大脑的,类似致幻剂,但和致幻剂又有着本质的区别,它可以让大脑和网络直连,就像全息时代的感应装置一样……”
我愣住了:“难道AIG的成员都吞食了这种药物吗?”
她迟疑地点点头:“不出意外的话。当时的我也服用了,迷乱中听到一个自称‘Omnipresence’的存在在我脑中发出指令。我觉得很恶心,就吐了出来,昏迷了好几天才恢复正常,但即使如此,我的大脑依旧会时不时接收到一些奇怪的信号。我去医院做了检查,他们说这种后遗症和全息时代的根斯巴克幻象很相似……”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古怪的名词:“这又是什么?”
“一种infraphy,在全息时代里用来指代电波中毒,那时人的大脑可以和网络直连,因此在网络中的流窜的异常电波很容易干扰人脑,从而使人产生幻觉。”
这短短的几句回答无疑包含了极大的信息量,这让我更加疑惑——为什么AIG会允许这样一个熟悉他们秘密又携带了他们内部药物的成员离开?
我耐心问道:“还有其他成员像你一样把药物吐出来吗?”
她摇了摇头:“我当时之所以会感到恶心,或许是因为我的精神状况一直不太好,每日都在服用抗激素的药物,这两种药物合用产生了更剧烈的毒性反应。”
“后来你是怎么离开AIG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