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笑了。”

“……当然不是。”

他终于察觉到这个不同寻常的世界，意识脱离了我的掌控。我也不得不断开了网络，睁开了双。

他皱起眉，停顿了许久，但他绷的神经并没有因此放松下来：“June，不要和我打哑谜。我有时候真搞不懂你。”

只有在这里，我才可以问这个问题。

我碰到小七的手，半透明的——那是他意识的延伸。他的大脑笼罩着一层淡紫的雾。那是他内心的情在网络中的现化，不过我暂时理解不了那是一怎样的情绪。是忧郁吗？还是哀伤？他并没有留意到自己已经到网络中，依旧保持着低垂着的姿态。当现实的景象被复刻到梦中，又如何辨别虚假与真实呢？所以，在五十年前的全息系统里，主脑“鹅”所构建的世界是脱离当下现实的旧纪元黄金时代，可即使这样，也依旧有那么多人陷在斯克幻象中不能自。

我无意和小七吵架，但是他看上去真的非常生气。我以为他会就此离开。然而，过了一会，他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他重新在位置上坐下来，低沉默喝了一咖啡。

小七惊讶得瞪大了睛。忽然，很多很多彩在他的空间里像烟一样炸开，彩的灰烬淹没了那层淡紫的雾气，摧毁了伪造的“现实”，把这里变成了彩虹的迷。

小七只有一无所有的时候不会欺骗我。只有他大脑的潜意识不会欺骗我。

拿铁很快就喝完了。果挞只剩下一个。

“搞不懂也没关系。”我，“我的问题已经问完了，只要你将脑后的芯片取来，我就没办法再侵你了。”

“别说得轻巧！”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直白地冲我发火，“有什么问题不能直接问我，要侵我的大脑？”

不过，这是一个谎言。只要他和我亲密接过，他就永远都在我的网络中。

“所以你刚才是怎样到的，侵我的大脑。”小七一边吃着蒙布朗，一边问我。

“其实这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

他“砰”地一声站了起来，拉开了与我的距离，第一次如此警惕又冷漠地盯着我：“你刚才对我了什么？”

“对不起，我最近神有张。”

他冷笑：“若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你为何要用这方式？”

“小七，你还我吗？”

“你听说过舒曼共振吗？”

我怔了怔，没想到会听到他向蛮不讲理的我歉，我顿时觉得很不好意思，一时间不知该回应什么话才好，有些心虚，只好老老实实坦白：“其实……我刚才那样，确实会让你到不舒服。”

“这是地球电磁场振动的频率，大概是7.83赫兹，和哺动大脑海的频率相同。”我，“曾经有人提，当信息通过舒曼共振来传播，那么这些信息便可以无差别

我们又了一份蒙布朗和烤布，一杯冰卡和蓝夏威夷。小七戒酒戒烟之后，似乎也沾上了糖瘾。

我歪着脑袋看了看他，不知他心里是否还在骂我。他忽然：“你笑起来嘴角没有梨涡了。”

“那到底是什么？”他着太，不解，“超能力吗？”

他用拇指抹了抹我的嘴角，将它上去了一，我别过脸去，我们终于一起笑了笑。

他思考了一下：“不清楚。”

他一下被我噎住了。

“……没什么，只是问了一个问题。”我。

“才没有。”

气氛好像缓和了一。

了全息网络。

“那你觉得我可以在你上索求些什么呢？”我问。

我下意识摸了摸脸，接着才反应过来，说：“我刚才笑了吗？”

一熟悉的粘稠充盈着我。我的本在蓝的网络空间里就像一颗中星，那么小，却有着令人恐惧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