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神地望着海面，突然无意识地说了一句：“你知吗，挪威的海岸线形状像个珊瑚。”

郑楷意摇了摇，然后叼着烟回到了房间里，拿手机给庄舸发了条信息。他此刻突然有想见庄舸，想听庄舸说话，想和庄舸说没人愿意听的废话，然后听庄舸一本正经地认真回答他各不过脑的发言——想就这样不动脑地和他在一起待一会儿。

庄舸[聊天记录]

“自己。”郑楷意看了他一，“你没长手啊？”

“上次去你家吃饭，那个庄舸。”沈晗杨今天喝得有多，脸看起来有红，他把镜摘了，“他到底是不是你男朋友。”

“那我还有机会吗？”

庄舸悦耳低沉的声音仿佛此刻正在他耳边一样轻微震动着他的耳：“24/7，both.”

一顿饭觥筹错。直到吃完饭快散场，沈晗杨才找到机会和郑楷意在台上单独说两句话。

郑楷意看着屏幕上的语音，想起上次他对庄舸的事，心有戚戚地把音量键调到最小，然后了一下那个语音条。

沈晗杨有莫名其妙地扭看了他一：“嗯？”

郑楷意没搭话。这正是他最不喜自己的地方。

日我可得好好谢一下了。”郑楷意笑着说，然后举起杯：“礼也拆完了，那我们赶趁菜还着吃东西。”

郑楷意【每天都可以？每天都能用还是每天都有空？】

庄舸【你周末又有安排？】

郑楷意【周末之前哪天有空吗？】

“……”沈晗杨了一支烟，然后示意郑楷意给他火。

沈晗杨自己了火，然后看着已经变成接近黑的墨蓝海面：“你喜他吗？”

“什么叫堕落了。”郑楷意看了他一，“成年人你情我愿的事情，什么狗我洁自好，都是你们说的，我从来没这么说过，少给我扣帽。”

“不是。”郑楷意也没说谎。

郑楷意【你吧一周只能用一次？】

郑楷意【庄舸，我发现你嘴上的本事是见长啊】

庄舸【我下周每天都可以。】

郑楷意【看看到底是谁一周只能一次】

郑楷意被逗笑了。

郑楷意【那你还磨叽个　你到底哪天有空？】

庄舸【你说过我太猛了，我觉得你也清楚我不是一周只能一次。】

庄舸提上跑鞋，走家门。他看到郑楷意发来的消息，两个手打字不太方便，他一边用手调整耳机，一边住语音键说了句什么，接着把手机放了拉链袋去拉伸运动了。

“不讨厌。”郑楷意也从烟盒里来支烟，沈晗杨给他了火。

郑楷意听了之后心里觉很累，他几乎叹了气。这话问来是成心恶心人的，说有说没有都不对，庄舸就从来不问这恶心人的问题。他想了一下，有无奈地回答：“你说诸葛亮知不知费祎之后谁能当宰相？”

庄舸【这是你自己说的，　一周只能一次的人是你。】

“你什么时候也堕落了。”沈晗杨有咬牙切齿地说，庄舸快两米了，他很难相信郑楷意是上面那个，更不愿意设想郑楷意在庄舸下是什么样。他对郑楷意的喜是真的，无论是不是纯粹，但是确实是喜的。

沈晗杨听了这话之后笑了：“郑楷意，这就是我喜你的地方。”聪明，讲义气，永远替别人着想，和郑楷意在一起永远不会觉得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