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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不眠之夜(2/3)

“这一次就这么算了,下次我再听说这事,你别以为你快三十了我就没办法治你。”

郑楷意的眉皱的更厉害了,没理他爸说的话:“爸,谁告诉你的。”

“你没睡觉不会累吗?”郑楷意有愧疚地说。

庄舸送郑楷意的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庄舸觉得有反常。他确实不怎么主动和郑楷意找话题,但是郑楷意基本不会让他们二人共的时间安静下来。他扭看了一郑楷意,郑楷意用类似侧躺的姿势靠在车椅上,脸背对着他,正神地想什么。他只能看到郑楷意小半个线条刻的侧脸,他黑的睫好像微微垂着。

郑楷意皱起了眉,换个姿势在台上站着,这件事是怎么传到他爸耳朵里的。他用肩膀和脸夹着手机,给自己了支烟,他爸可能听到了打火机的声音:“你把烟给我掐了!到底怎么回事?”

“好。”郑楷意有疑惑地答应了。这样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但是他爸一般会选择换日,而不是直接取消。再一者,为了这事发条消息就可以了,大可不必直接打电话来,他多问了一句:“什么事了?”

“我开车吧。”庄舸说,“你伤还没好。”

“你怎么不说话,你听到没有?”

“那我送你回家吧。”郑楷意说,“正好我要门。”

原来去庄舸家的路是那个方向啊,他心想。

“……”郑楷意不想回答。他知他爸下一句就是让他想办法去给沈晗杨歉,他不想去。

“你不需要知。”郑父的声音传来,“你先告诉我怎么回事,还有,明后天来我这一趟。”

“投标的事,你不需要心。”郑父有地回答,然后顿了一会儿又说,“听说你和沈晗杨吵架了。”

晚上我有事,饭先不吃了。下周再说。”

“……”郑楷意烦躁地了一烟,“……爸,估计你都知了吧。”

郑楷意皱起眉看着被切断的通话界面,回到了房间里。庄舸抬看了他一,然后低下继续忙他自己的事情了。郑楷意回到了座位上,喝了咖啡,脆想用这个时间喊了郑楷思和她男朋友一起来吃饭。郑楷意和郑楷思差两岁,她的这个中同学男友和他正好是同届的同学,上中的时候关系还不错。

车就这么到了郑楷意和妹妹约好的饭店,两个人一句话也没说成。郑楷意开门下了车:“路上小心,到家告诉我。”他看着庄舸,然后一直目送着那辆车开视野所及最远的地方。

郑楷意好像意识到什么,抬在车窗反影里和庄舸对视了。他想转过去和庄舸说什么,但是又觉得说不明白,最后移开了睛。

“……”郑父顿了一下,恨铁不成钢地说,“郑楷意,你快三十了,我是怎么教你的,你在那么大的场合当众发脾气!我问你,对错重要吗?”

对错都不重要,那还有什么重要?郑楷意疲惫地想,他转过去,看到庄舸大厅的餐桌旁正在低专注地看屏幕,好像这世上没有什么能打扰他。他的眉不由得柔和了一些,至少他还认识一个真的在乎对错是不是重要的人。

郑楷意像是嗅到了什么气息,有疑惑地皱起了眉——就这么算了?他当他爸儿也有这么多年了,从没有过这时候。郑父是个朱元璋式的人,睚眦必报,说一不二,“就这么算了”这句话他从没听到过,但是他又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他爸会这样说:“爸,什么事了?”

庄舸用疑惑的神看了他一:“不会,只是中课程,不需要动脑。”

“你先反省好你自己,还有,周三之前来公司一趟。”他爸草草说完,挂了电话。

“回家给我堂弟补课。”庄舸低着说,站起拿着空空的克杯去厨房新的咖啡——能看来他还是因为昨晚没怎么睡有些疲倦了。

郑楷意端着咖啡要送到嘴边的手停下了。他抬看了庄舸一,这一格外的认真:“……好,谢谢。”

郑楷思一就看见了郑楷意走饭店的影,非常兴地挥了挥手。他们兄妹情其实非常亲密,只是每次家聚餐的时候都有好多话不敢当着父母说,只好私下里偶尔一起吃个饭。他俩看着也像兄妹,一就能认是一家人,肤都偏,个,四肢很长,眉大,鼻梁很,只是郑楷意的线条更朗,郑楷思还是柔和

“你等下有安排吗?”郑楷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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