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需要躺着。”庄舸说，“妈回家取手术费了，正在回来的路上。”

“……去帮我接吧，我想手和脸。”庄父看了看病床边上的壶，那么大的壶要接满得有一会儿。郑楷意站起来：“我去吧。”

“你一看就是不会让父母担心、周围人都喜你的那孩。我相信你对于你喜一个人、不喜一个人、如何朋友也没什么困惑和烦恼。”庄父轻轻咳嗽了两声，“我的请求可能很自私，但是我希望你答应我。”

郑楷意的嘴嗫嚅了一下，看着床上的庄父，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第一瞬间涌上他心的竟然是羡慕，羡慕庄舸有如此保护他的父母。接着他到的是苦涩和一被他藏在心里最的小小的委屈，然而等到这

“……你们的事情，我从庄舸表弟那里多多少少听说了一些。”庄父看着郑楷意说，“我有些话要和你说，希望你不要怪我和庄舸妈妈。”

庄父说的很直接，丝毫没有要绕弯的意思。就是这直接才让郑楷意觉得有些不安。虽然对方的态度非常礼貌妥帖，但是他多多少少能受到那后面真实的情绪大概不只是这么单纯。如果对方绕着弯说，他也能绕得远些慢慢传达自己是什么人，和庄舸是什么关系。但庄父说得这么直接，明显不是想了解他这个人，而是已经想好要对他说些什么了。

过就他那个不省心的外甥程嘉渲说，这两个人还不是情侣关系。想到这，他的表情稍微冷了一些，微微抬起手：“庄舸，扶我坐起来，你妈妈呢？”短短一会儿，他的声音已经清楚多了，睛也已经完全睁开了。

“你也看到了，庄舸从小就和其他人不太一样。因为我和他母亲工作的原因，庄舸从小转过很多次学，再加上后来级，他原本就不太擅长和人际，慢慢长成了这个样。”庄父看着天板说，“他愿意和你…我很开心，但是也有些担心，希望你理解。”

“小郑你坐，没有让你去的理，让庄舸去吧。”

他没有要求别的，这个请求事实上也不过分，考虑到他们谈论的对象是庄舸，站在庄舸双亲的角度，可能甚至有些合情合理了。

郑楷意心里不祥的预几乎已经像一块石一样稳稳地落下了，只是不知这件事情到底有多不祥，微微皱着眉等着庄父继续讲——他不敢想象如果下一秒庄父说的是“离开我儿”，他到底会是什么反应。

“叔这么说可是折煞我了，怎么也谈不上什么怪不怪，您要说什么我听着。”郑楷意声音不大地回答。

庄父好像看了他表情里的情绪，声音稍微放缓了一些：“我希望你能等庄舸想明白他和你的关系，让他亲说他想和你在一起。如果他能这么讲，我对你们在一起没有任何意见，但是如果庄舸自己没有这么说，我请求你不要主动提和他更一步。给他一时间，让他自己想明白，迈这一步。”

郑楷意看来了，张嘴想说什么，一时又不知说什么好，嘴开合了好几次，结果庄父先开了。

“……”

郑楷意愣了一下，在心里叫了声不好，又坐下了。庄舸拎起壶走了病房门，郑楷意和庄父两个人一起看着他的背影，心思各异。郑楷意看着他走去，在心里叹了气，扭回来，正好对上庄父的睛，两个人对视了两三秒，庄父那神和神态明显是已经看了什么，这对话一开始他就已经牢牢掌握了主导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