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看来是白买了。”

清宴站直了，看起来神情没有什么变化，但是若仔细地去瞧了，却能看到他的在微微地发着抖。清宴垂下了，散下的几缕发丝遮住了他的睛，他轻声说：“恭喜。”

李让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光从清宴后的雕窗中透了来，他的脸也因在光的背面而变得晦暗不明。李让看不清清宴的神情，声音有些发颤地说：“旁人都可以这样说，但是唯独……唯独你不能！”

“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李让抱住清宴，他的力气很大，让清宴有些不过气来。

在他正准备声说话时，那人却开始用指腹轻轻挲着他的脸，好像是什么很珍重的宝似的，从眉、睛再到鼻，最后到柔的嘴。青年的拇指在嘴上面来回地细细抚摸，少年能受到他手上老茧粝的质。气氛变得混沌而暧昧不明，青年男人低下吻住怀中人的嘴，少年温顺地将凑近男人，两人纠缠了好一会，青年从温柔缠绵的吻到啃噬般激烈的撕咬，直到察觉到了血腥味，又听到少年因痛轻哼了一声，青年才慢慢将自己与面前的人分开，在这样一番焦灼的吻过后，两人都轻轻地着气。

“我该怎么办？清宴，我们该怎么办？”

斜将两人拥抱的姿态映照在洁白的墙面上，呈现亲密无间的模样，两个影贴得那样近，仿佛要为一。

“我又如何能离开你呢？”清宴靠在他怀里，轻声说。

“公还没用这情迷药迷到公主殿下，她便已经上你了，自愿嫁于你，岂不是事一桩？”

清宴这时慢慢地将转了个方向，他那被光照的惨白的脸上竟然浮现了笑容，他看了看方才二人相拥时，被他扔到地上的——用纸包住捆在一起的东西，轻声说：

李让顺着他的视线也注意到了地上的东西，他蹲坐下来，皱着眉小心地拆开纸包，直到里面的白粉末完全展在了他的面前，他却又像是见到了什么有毒的东西，拿着纸包的手猛得一抖，白粉末顿时全洒在了地上。

“抗旨是死罪，还会牵连不少无辜。”清宴轻轻走上前去，慢慢侧下搂住李让，说：“听说公主颇得圣上，还是莫要让她知晓你我之事，怕节外生枝。在这段日里我们克制些，别被旁人说了闲话。”

“公……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清宴扶住李让的双肩，看着他的双。

“清宴，清宴。”青年人像是喃喃自语似的叫着少年的名字，少年注意到他的睛中还有红血丝，不知是不是哭过。

清宴的话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李让觉得自己的正被一寸一寸地撕扯，他靠在椅上，仿佛被了力气，说：“清宴，人总是在事到临时，方才觉得后悔，我本不想娶她，我只想和你长久厮守……可是没办法，已经没办法了！”

清宴依然站在原，冷旁观这一切。

“清宴，我被陛下赐婚了，永平公主……要下嫁于我了。”李让说，他的目光飘忽不定，清宴鲜少听到来自李让那样无措的语气，清宴细细注视着前的人，李让用双手捂住了脸，像是正在遭受着极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