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一边从游艇甲板的保险柜里拿枪，熟练的装上。

枪声停了，游艇外有人敲门：“老大，都搞定了，抓了一个活的。”

她抬看向李期矣，他里陌生的杀气令她害怕。

“嗯。”

“我怕。”

李期矣安抚她的情绪，把她抱在怀里，对枪声见怪不怪的他，冷静分析情况：“我们的游艇有防弹板，暂时伤不到我们，你躲在里面，不要动，查偌和猪就在附近，他们不在边我是不会让船开公海的。有我在，别担心，有可能是海盗，也不排除…是14K的敌人。”

李期矣面不改，优雅地举起手，查偌把手枪递给他，他都不眨，淡定地装上消音，对准那个快死的男人的左膝，就是一枪。

“谁告诉你我在这的。”李期矣狠厉的问。

耳闻和亲所见所带来的冲击是截然不同的，在亲见证这个画面之前，黑帮还只是秦律之对电影的刻板印象，亲见证李期矣视生命如草芥，摧残一个将死的人，她才意识到，罪恶离她这么近。

李期矣燃了雪茄，坐着，众人拥护着他，后围着三十多个力壮的成年男人，他跟前跪了一个满脸是血还中了弹的男人，被两个人压制着，那个男人的里带着滔天恨意，死死地瞪着李期矣。

秦律之吓得捂住嘴，脑海里李期矣站在讲台普法的画面与此时重迭。

“抱歉，我不该带你来公海。”他很后悔。

“知了。”

……

外面传来激烈的枪声，李期矣拧眉：“是敌人。”他判断。

“李期矣。”

“快结束了。”他轻轻走向她，抱住她。

李期矣温柔地安抚：“我不去，我只是把枪装好以防万一，你在我边，我哪都不去。”

“就他们？我就是给他们九条命，也不够被我宰的。”李期矣邪气一笑，轻蔑地嘲讽。

秦律之浑都是凉的，李期矣心一拧，地把她压在怀里：“很快了，查偌一会就能解决他们。”

那男人痛的惊呼，咬的意图被打断。

秦律之嘴角有些颤：“来都来了。”

“我看到的不过就是这十年间的冰山一角。”李期矣是那么习以为常。

她抓住他：“你也不许去，老实待在里面，既然外面有你的人，你就让他们理。”

她吓得够呛，看着李期矣：“怎么回事？”

枪声越来越激烈，火力越来越猛，李期矣的表情越来越平淡，秦律之则是越来越害怕，她的后脊都在颤，手脚冰凉的等待救援。

他又对着那男人右膝盖开了枪。那个男人疼得五官扭曲，尖声大叫。

“你破坏了我的好心情。”他聊天似的语气令人骨悚然。

他低看着她：“你在这里等我，休息一下。哪都别去，等我回来。”

“嗯？”

“嗯。”

她不声，目送他了游艇的门。

这是秦律之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真枪。

“敌人？他们会杀了你吗？”秦律之有些怕。

“这就是你十年来过的日吗？”

她没有听话，而是打开游艇内的窗隙，看甲板上的情况。

那个快死的男人大笑起来：“你永远都别想知。”他咆哮。接着，他狠狠地咬住自己的。

只见李期矣优雅地着雪茄，不疾不徐：“看来陈爷当年还是心慈手了，竟然把你给放走了。”他是那么淡然，他前的生命摇摇坠，他却视若草芥，无视他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