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的无情，就是将一切建立在信仰上。哪怕逻辑不对，但是

杜常清没懂：“什么？”

“然后呢？”杜常清问。他其实完全当瞎编的故事听了，但是他的教养不允许他打断另一个人说话。

“他说，在他所的那个世界，冯家的家主从来就不是一个外室。现在上位的冯家家主，显然就是还记得上个世界的记忆，并且依靠这些记忆未卜先知，一步步登上了家主的位置。”

“而这些保留了记忆回到更早过去的人，又将这个世界的时间线再度扰，导致他没办法到任何未卜先知。”

换言之，整个世界已经被昭王的宝藏改变了。世界的过去都被改变了，只有那个乞丐的记忆是准确的。

杜常清微微皱眉：“这个世界当然是对的。”

杜常清顿了一下，发现自己没办法在其中找到逻辑问题，但是他还是不信。

公羊大夫笑了，他用老迈的手去拍拍他的肩膀，说：“不。你记不记得昭王的宝藏能什么？”

“可是这有缺陷的法宝，仔细检查是很容易发现的，于是他就把法宝藏起来了，并且绘制了一张藏宝图，忽悠大家说这法宝如何如何厉害。大家抢起来，到时候就肯定不会怀疑了。”

公羊大夫却已经信了那个乞丐的说辞，说：“因为他回溯的时间太前了，他那些亲卫本都还没生。而且……他说，应该不止他一个人拥有上一条时间线的记忆。”

昭王的宝藏，可以在瞬间改变整个世界线，逆转因果。

“粉刷诸天时空”、“开辟天地寰宇”、“撕裂鸿蒙混沌”。

后来想了很久，觉得应该是这样的：为什么那件法宝有对应的藏宝图呢？说明那件法宝之前肯定还有一任主人。而之前的那任主人，也被这件法宝给坑了，所以有用过的痕迹。那人不甘心只有自己被坑。”

“他和他的皇后确实回到了青年少的年龄。只不过这一次，昭王不再有第九个儿，他在这个世界无可去，最后沦为了乞丐。”

公羊大夫说：“于是，他寻找的法宝就把他的愿望都实现了。”

公羊大夫：“你觉得那个乞丐是怎么回事？”

杜常清犹豫了一下：“如果他不是为了骗你，就是被人骗了，相信了一些虚妄的东西。”

公羊大夫说：“你觉得他的记忆是错的，而这个世界是对的？”

昭王的宝藏，可以逆转因果。

“扯远了，拉回来。”公羊大夫又恢复了正常的音量：“那个乞丐说，他拿到那件法宝之后，想了很久要怎么使用。”

杜常清微微一愣。

“最后，他决定：1、让他的皇后复活；2、让他和皇后都回到年轻力壮的时候；3、让北幽皇室皇全数死亡的命运停止。”

“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公羊大夫说，他伸手，示意杜常清去看周围。

杜常清摇摇，他还是不信：“若他当真曾经是皇帝，怎么会沦为一个乞丐？”就连姬家都有专属的死士亲卫，难一个皇帝会没有？

世界是错的，他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