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么……”越孚顿了一下,“姑姑和姑父,并非是双双阵亡。”
越季见他停下,好像有些难言,立即明白了:“二伯是在责怪我吧,爷爷又护短?六哥你直说无妨,我被四哥冷嘲讽了这些年,早就冬
夏凉了。”
“不错。当年太祖建国,为了北击鞑靼,在拱卫司下设凌霜局。局中大多数人是往来于边的密探,而少数人,是
鞑靼的细作。备选之人必须
家清白,以武荫世家
弟为首选,然后,经过
心筛选、严格训练方能成为密谍,往往百人中难得一人。近年来,皇上厌战,凌霜局越发人才凋零,据我所知,像我一样的密谍,不足十人。”
越季忙问:“六哥你快告诉我!”
一句话,有如霜雪,令她焦躁的心为之一冷:“凌霜局……我听爷爷提起过的。拱卫司凌霜局,是为刺探敌情而设。”
“姑父擅长火,鞑靼军死在他制
的雷炮下的,不计其数,当然对他恨之
骨。当年那场大战,姑父不慎被鞑
活捉,他们扬言要将他剥
。姑姑为救姑父,不顾
怀六甲披挂上阵,也被他们虏了去。之后,援军赶到,可当时的主帅却觉得,姑姑
为女
陷敌营,唯死可保名节,拒不发兵
多少年过去了,不知经历过多坎坷,可越孚讲起话来,还是少年时的不不慢,越季都要急死了:“我不知
啊!所以你快告诉我!”
“小月季。”越孚的声音通彻,不掺一丝陈年旧淀,“你这些年过的事,哥知
一些,尤其是这次独闯敌营、炸死古鲁哥。你长大了,长
了,咱越家
了你这样的姑娘,不光爷爷、三叔他们泉下有知会安
,六哥也
欣
。当年那次胡闹,六哥再世为人,你也再世为人了,六哥的伤没有白受。何况,男儿丈夫,
相好坏又如何?这么多年你自责得够了,六哥不许你再负着这么沉的包袱。”
致的。
“傲雪凌霜不变节。你可听过,凌霜局?”
越孚:“我知
,你不是那
没气量的姑娘。不错,我爹是在抱怨,说你一个小丫
,就这样胆大包天,长大了还得了?爷爷说,你一个小女娃懂得什么,又不是有意的,
了这样的事,已经够害怕了,再教训,岂不要吓破了胆
。我爹发起火来
不择言,说是因为当初姑姑的事,爷爷才这般一味纵容
坏了你。”
“那时候,我常常胡思想夜不成眠。有一晚,实在睡不着,起来到院
里,听到隔
有争吵声。是爷爷和我爹。”
“哥……”越季轻声打断。
越季一愣,这样的烙印,他在祝斗南手臂上见过。彼时他正殷勤,听越季说刚开化的河里有一只小乌
,不知
会不会冻坏了,立即挽了袖
去捉……
“当年那次意外,我伤了全、毁了脸。
上的伤有好的一天,可脸就……养病的时候,每天躺在床上我都在想,这副活鬼般的样
,只怕这辈
都无法抬起
来
人,无法上阵杀敌……”
“哥,你是怎么再世为人的?”
越季甩甩,将祝斗南甩到一边去,近日接二连三的大事好像
燃了一挂鞭,一个接着一个炸开,让人
目眩,哪容他再来作
?
“哥,你当年在夜里走失,就是去了凌霜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