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孚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你真是——”祝北赫，“过去那些糊涂账，还翻不过去了是不是？你就不能看看下？榆林镇几十座镇堡在我治下固若金汤，就凭这一，我不比以前那越孝得多了。”

祝北觐怕他敷衍，追问：“当真？那为何还拘着他们？”

“你放心吧。”祝北赫一脸的笑容可掬，“这里有我呢，不会怠慢了越小。你看看，这营房收拾的，这些吃的用的，就是每回我来，都没这么细。”

“越小既然一咬定，就错不了吧。”

祝北觐丝毫不掩饰对他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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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千总被训得汗如渖，连声：“下官鲁莽、下官糊涂，下官这就命人收拾营房，招待越小和这位……这位……”

远近闻名的鞑靼猛将豹鸢孤边关，一下叫人不知该怎么称呼。

越孚皱起眉看着她。

“他可信么？”

角朝外望，果然。

“可是，我……”

“好吧。”祝北觐终于下定决心。这是他生平离京最久的一次，几个月中，经历了战火硝烟、谋暗算、虎脱险，上的伤不但愈合了，还生一层薄薄的茧，让他开始学着如何保护自己和边的人。让他明白，仁义礼法在权势机谋面前的不堪一击。开办市，以商止战，是他一向的主张，也是建功立业的九尺台第一掊土。

“可信可信，我们可是过命的情！”

“真是这么简单？我怎么听说那个千总陆钟说从未联络过豹鸢？”

“你没事吧？箭伤到你没有？”祝北觐一边关切地上上下下打量越季，一边严厉斥责方那个耀武扬威的千总。

“没事了哥！”越季喜笑颜开，“世是自家人！”

“凌霜局荒废多年，现在重整，当然七八糟，有哪里接不上茬儿也不奇怪。不用急，凌霜局所有派的密谍手臂上都有一个烙印，而这个烙印图形，就密存在拱卫司，我已派人赶往京中去实了。你就放心去你的榆林吧，这里一切给我。”

“兄弟，可别为了儿女私情误了大事。你忘了这次京的目的了？不就是来看边关各族人的互市，筹备以后开办市么。在宣府磨蹭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到了榆林镇，过几日可就是开市的大日，红山墩是西三边各镇中最大最繁华的集市，每年什么俺答、吉能的大大小小酋长都过来，想跟他们商量办大市，错过了这个机会，可就得等明年了。”

不过，他仍然担心：“你查归查，不可偏听偏信，吴家和越家的恩怨由来已久，最好不要让吴仲箎手。还有，无论那个豹鸢是什么

“什么拘拘拘的那么难听？我是信他们的，可现在得要服众，所以先把人留在这里，样么。”

祝北觐看了越孚一，神莫辨，二人都没有说话，他转而向越季：“你放心吧，这里有我，什么都能澄清。”

“揆文王世？”越孚问，“怎么了？”

“豹鸢……越孚……”祝北觐皱皱眉，“那个鞑到底是什么人？真是凤翔公府当年走失的六公？是朝廷派鞑靼的密谍？”

越季哈哈一笑：“你别瞎想！义气儿女，四海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