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无复，烙印，已经不在。百越去断魂，所有姓越的，来一个，除一个。”

……

“其实那天的情形，要是闯，恐怕早都了箭靶。现在咱们两个还都活着，也不错。怪你什么？”

不所料，越季一回绝：“我不走！”

“也许，并非如此。”越孚实不忍她如此，“他可能也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小月季，原谅哥。六哥为密谍，所行都是诡秘之事，难免有些杯弓蛇影。人心虽然险恶，却也不能灰心。”

越孛一把拽剑：“贼鞑，敢冒充我越家人，不知死活！”一剑刺过去。

小时候，越孛指弟、妹武艺，也总是没什么耐心，骂骂咧咧的，这场景再熟悉不过，越孚看着来势汹汹的剑，竟是一呆。

“我估计二伯听到消息，一定会派人来，多半是三哥或是四哥，咱们该怎么办啊，不能睁睁看着他们一扎来？”

“哥——到了现在，你还在让我原谅你。你怎么就从来都不会怪我呢？”

越季尴尬地笑笑：“六哥你知，这些文的东西，我……”

越季与越孛目怒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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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昨日傍晚，越孚唤越季到厅中，让她看墙上挂的一幅字画。

“我不走。”越季斩钉截铁，“但得想个法，别把更多人扯来。”

越季忙地拉开他，挡在他前面。

“你的意思是，能够证明你份的烙印已经不在了，现在他们把你我当细叛党，留着我们，是为了引来更多越家人，然后一网打尽？可是……不会啊，有祝北觐在……”

“残无复，百越去魂断。”越季念了两遍，“什么又残又断的，这么不吉利还拿来挂在墙上？”

越季背后慢慢泛起一层冷汗，嘴一颤。

越孚：“你没有觉别的不对？这两句，并非自一首词。”

“好了老四！”越存还想再劝劝，当妹妹的可以任，当哥哥的却不能不包容。不想

“小月季，你听哥的。一会儿，趁着天黑，哥想法引开他们，你逃去。他们多少顾忌些祝斗南，不敢放箭伤你。你去之后，立即奔大同，不来的人是谁都截住他们，让他们千万不要自投罗网！”

越孛更怒：“拉拉扯扯像什么话？你前后跟多少个姓祝的不清不楚？现在又多了这个鞑！你不要脸，连仇也不要报了？你忘了你爷爷、你爹、你哥哥都是怎么死的！”

“小月季，你有没有想过，那天揆文王世为什么会突然现？会不会是利用你对他的信任，让我们放弃抵抗与突围，束手就擒？”

“是今天刚刚换上的。我想，有人在暗中提咱们。这里是兵营，防卫森严，外人想潜不易，所以只好悄悄混来，挂这样一幅字画。”

命而来的清营堡军兵围在周围，带兵千总余大龙有些发蒙。原本他得到的命令是，一旦从大同赶来的越家兄弟与鞑细豹鸢相认，就以通敌罪一并抓捕，可没想到他们刚一见面就先吵打起来。越孛还指认越季是细，真是成一锅粥。

越季脸骤变，琢磨着这两句：“这幅画是哪来的？”

“听话，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会牵扯到咱家更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