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说了裴姨不会来。”刑安勾一笑，一手搭上殷恰椅背，低凝视着他。

落在殷恰上的目光一沉下去，他勾过殷恰下，手指沾上的泪，“你不该过这么好的。”

可他明明该对殷恰坏的，他凭什么得到那么多的好？！他还有哥哥的，那他妹妹呢？

“算了。”

殷恰但凡长着和他哥一样的脸，他也不至于对他……坏不起来。

手里的拳一攥，刑安望着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不由愤慨起来。

“你……可不可以不要走？或者叫裴姨回来。”殷恰小声问，有些不好意思。

“瞧什么呢？”

“还是说……哥哥走了你就这么寂寞？”

“睡袋在衣柜里。”

刑安咬着牙，注视着床上的人，剧烈起伏。

住就住吧，也省得明天再跑一趟。

“说什么呢你！我……”殷恰语无次，“这别墅闹鬼！”

好在殷恰怕冷，房间里气开得足，睡在地上还不算太难受。

泪还是不争气地淌下，殷恰的心却了下来，他只是想要别人对他好一……

殷恰依然沉睡在梦中，不安地动着，挂着泪珠的睫轻轻抖动，又惊又惧。他脸上满是泪痕，枕濡了一片，又哑声喊了声“哥”。

殷恰净得像一株被罩在玻璃里养大的百合，透着淡淡的香。那缕香味却是勾人的，勾得人忍不住想对他呵护，又想把他从净的玻璃罩中拖，碾碎……

“有话说话。”

刑安啃着，心想小少爷矜贵得很。他本就是大材小用地来教他打枪，现在还得和个保姆一样去问裴姨他都吃些什么。

殷恰被笼罩在影下，大的压迫袭来。他下意识往后靠了靠，男人却追迫地弯下腰，几乎凑到鼻尖都要碰上的距离。

“哦。”

刑安关上洗碗机，踏厨房走向他。

……问个！吃不吃！

刑安给他拿了副净的碗筷，殷恰说了声“谢谢”，小小认真吃起来。

他不应该，也不可以……对殷儒平的儿心，是对妹妹的背叛。

刑安抱着睡袋在殷恰床边安顿下，从前当警察的时候他不知吃过多少苦，在臭气熏天的烂沟里埋伏两天也不是没有过。

刑安在厨房里忙碌。殷恰揩着嘴，望向厨房里的影几次想开，又都憋了回去。

刑安轻轻一笑，撑起，“知了。”

床上的人睡得早，却睡不安稳，连翻了好几个嘴里嘟嘟囔囔地喊着哥哥。

分明是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怎么会差距这么大？

睡梦中的殷恰忽然爆发一声惊呼。刑安拉开台灯，坐到床边查看他的动静。

他在客房洗漱完主卧时，殷恰正洗好澡缩在被窝看书。

睡梦中人梨带雨的样让刑安几乎有了伸手把他抱怀里的冲动。

“我不喜吃，你拿去。”他嫌弃地夹起碗里的，扔到刑安盘里。

“啊——！哥！”

刑安被他闹得睡不着，双手叉在前，盯着一片漆黑的天板。

“知了。”

殷恰撅着嘴望向他，生气地搂被。这是他和哥哥的床，床上有哥哥的味，谁也别想碰！

碗筷捡起。

殷恰瞄了他一，这人先前狐假虎威的，现在窘迫的样倒是有趣了些，“裴姨知我不吃什么，这本来就是她给你的。”

刑安好奇地探，自然地掀开被，可刚沾到床就被殷恰重重拍了起来。

琥珀的瞳孔一下扩圆了一圈，殷恰惊怒地推开他，双颊登时烧得。

“喂！你当在自己家呐？睡地上！”

殷恰一惊，忽然从这人上到一丝骇惧，刑安明明从始至终都背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