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召来的本不是死在房中的女人？”

少年反手扣上程危泠的手腕，摸索片刻，一脸惊诧，“有脉搏？你是活人？”

“是。”少年也不扭扭，大方地承认了，“之前这里了超度的法事，但是那间房的邻居却找来说他们在晚上老听见隔有人说话，偶尔夜还能听见门开关的声音。我手下从来没过这样的事，所以今天脆来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在闹。”

一位与程危泠年岁相仿的少年站在两人前方，手持长剑。

这里的空气仍然腥臭得令人作呕，其中还夹杂着一有什么东西焚烧过后的味。程危泠皱着眉低声问拉维有没有闻到这恶臭，后者摇了摇，说只能隐隐约约闻见一纸灰的味。

程危泠及时制止了剑弩张的两人，向少年问，“你在那房里面什么？在凶宅里问灵？”

球砸在法袍上，发一阵金属击的响声。

锦衣，七星剑……难是……

“我没事。”程危泠拍了拍拉维的手臂，示意他冷静下来。

“你问灵成功了对吗？”程危泠带着半肯定的语气向少年确认。

“你就有把握那东西会老老实实回答你的问题？”

地砖脱落，糙的泥底已经在外。

程危泠的视线落到少年后的祭坛上，正看到烧了一半的香正在拦腰断裂，顿时脸大变。

这下程危泠顾不得上刚刚差被人上一剑的事，一手拽着拉维，一手将少年拉了过来，便朝门外奔去。

回忆着跑来前在房间里看到的最后一幕，那匍匐在地的黑影，本不是女人的影。程危泠沉默了半晌，缓缓开。

“我在死者的遗上落了符，她没办法伤到我。”

“大胆妖！”

程危泠和拉维换了一个神，伸手推门，跟在后面的拉维将随手携带的球举了起来，小心翼翼跟在程危泠后。

剧变就在一息之间，漫天的烟灰中，一团黑雾匍匐在桌下，缓慢地聚成一个人的形状。

“什么活人死人的，你说话放尊重一！”拉维大步上前，一把将少年的手拽了下来。

拉维一把抓住柔的法袍扔在一边，然后仗着块壮，将程危泠护在后。

少年似是与程危泠同时觉察到后的异样，只是他尚未来得及反应，铜质的香炉便砰地一声从案上砸了下来，扬起的香灰散得空中到都是。

拉维虽不明状况，也很快跟上了程危泠的动作，那少年倒是挣扎了一番，但抵不过程危泠的力气，生生地被拖着一路跑了旧楼。

楼外光明媚，和楼中的冷截然不同，宛若两个世界。

少年一脸倨傲地回答：“对。要不是你们打扰，我早问个明明白白了。”

两人走到了门前，只见门框上还残留着些许封条留下的残迹，门却并没有锁上，一个浅浅的门。

狂奔的三人都没注意到，屋内逆光的玻璃门上，一白的影一闪而过。

犀利的罡风着脸颊划过，程危泠躲得很快，但侧脸还是被划下一小小的血痕。抬只见一件明黄的法袍迎面扣来，程危泠飞快地一退，换上后的拉维上前就是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