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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雪海燕(三)(2/2)

谢人类发明的烈酒与镇痛药,让他能在无尽的疼痛中得到短暂息,哪怕这更近似于一饮鸩止渴的自我麻痹。

“快快!趁还没人过去,我要先去问几个问题!”

嘴上说着不兴趣,足足三个半小时的讲座才过去短短二十分钟,程危泠便被过于辟的内容引了注意力,甚至翻笔记本,开始一本正经地记下兴趣的分。

待他扣上最后一粒纽扣的时候,灵力化成的伪装如同一般覆盖全上下,连一发丝也不曾遗漏。

“轻!我背包带要被你拽断了!”

拉维哀嚎一声,被动跟上程危泠的步伐。

带着泡沫的吞噬了被脏的衣料,散发浅浅的清香。

待三个半小时的讲座一结束,没等拉维声,程危泠一合笔记本,从座椅上弹起来。

若是除去这层伪装,他的上几乎没有一完好的肤,层层叠叠的旧伤凌错,将修长的躯切割成无数的残段。

放光的程危泠同学也不好友在经历知识的轰炸之后尚于眩的状态,拽着拉维就往演讲台所在的方位冲。

在他陷睡眠中的时候,有时候会陷灵力完全失殆尽然后缓慢恢复的状态,每当此时,曾经的旧伤便会卷土重来。

柜上放着昨晚睡前喝剩了半瓶的杜松酒,伏钟取下倒扣在细窄瓶上的玻璃杯,往杯中倒了小半杯酒,又拉开屉,从里面翻一盒药来,剥开锡纸,将几枚药片挖来扔酒杯,然后仰一饮而尽。

烟盒挑了薄荷烟燃,伏钟叼着滤嘴,又往空杯里倒了半杯酒,然后起走向台。

程危泠一面奋笔疾书,一面在心底叹。

面对程危泠的时候,秉承着不要带坏小孩的心态,伏钟凭借自控力表现得相当健康自律,而只有他自己知,每当独的时候,他的生活只能用颓废来形容。

直到他开始习惯这漫长的忍耐。

伏钟赤着上走回卧室,从衣柜里翻了一件衬衣来。

他不认为昨日的梦境只是简单的一个梦,事妖异,必定有什么与之相关的事情会发生。

血的衣服丢了洗衣机。

伏钟回想着持续了昨日整夜的梦,心脏被穿的觉如此真实,醒来后许久他的仍在隐隐作痛。

在生命的最后阶段享受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

角的余光扫到好友从坐姿不端到正襟危坐,拉维表示自己真是看透了程危泠——一个叫嚣着不要听理论、结果被疯狂洗脑的可悲实验狗。

——要是早生几年就好了,趁着费里奥博士还没有退休的时候,上她的课不知多……

一遍遍开裂,又一遍遍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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