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里奥博士的语气是她谈及其他内容时全然不同的柔和。

觉察到程危泠所看的方向，费里奥博士的视线也随之落到同一个格里。

“她是我见过最有天赋也最勤奋的生学家。这个柜里是她留给我的东西，我保存了几十年。”

“我不到三十岁的时候，这所学校还以生学而闻名，那时的理论理反而算不上什么名的学系，我在这里任教是因为她曾说想要留在这里。”

一向惊人的程危泠翌日便和拉维一踏了那张纸条上地址所在的建筑。

程危泠的目光在书柜间略过，随后在左侧靠上的位置停留下来。

“这个标本……并不完，这只鸟在死前有一只翅膀折断，即便是由她亲手制作，仍然难以恢复到最完的姿态。但它很珍贵，来自于地球最南端的雪海燕，并不是那么容易得到。”

踏费里奥博士的办公室，程危泠本以为会见到一怀旧的复古布置，没想到这里却和外面一样统一成度简明的风格。

鸟类洁白的羽分明，经过特殊理的黑睛映着明亮的灯光，栩栩如生。

“虽然她没有信守诺言，但也正好，我在这里遇上了你们，聪明好学的年轻人。”

相框里是两个年轻人的合影，其中一位无疑是年轻时代的费里奥博士，而另一位则是一个有着蓬松红褐长卷发的女孩。

不同于校园里其他历史悠久的建筑，这栋楼的内装潢是简洁明亮的未来主义风格，除了大量平灯的应用，无不在的玻璃装饰亦是特鲜明。某程度上来说，这里尤其符合学生间对于理学院“空中楼阁”的称谓。

来到回廊左侧的门前，程危泠敲了敲门，片刻之后，办公室的大门自动打开。

被隔板遮挡了大分光线的格里，摆放着一只雪海鸥的标本。

“那是我的妻。”

照片已有些年，表层不再发亮，蒙上一层灰黄的黯淡。但即便如此，仍可以看那个女孩的快乐和张扬。

拉维的问题相对来说要简单一些，于是先于程危泠和教授探讨。在两人谈的途中，程危泠打量了四周一番，注意到墙边的书柜里摆着一个老旧的相框。

画面中的费里奥博士淡淡地笑着，被笑眯了的女孩挽住胳膊——是尤为亲密无间的姿势。

费里奥博士在理学院里的地位空前，即使她已经退休，前年新建的办公楼层仍旧给她留了一间位置最好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的谈论声不知何时停止，程危泠侧过，看见费里奥博士从椅上站起来，走到书柜前，注视着相框的神温柔的怀念。

费里奥博士坐在一张人工学椅上，前金属材质的办公桌在白的灯光下反冰冷的光。

两人了电梯，在电梯间的应下站了两秒，搭载着人脸识别功能的玻璃门随即无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