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夜的时候，摇摇晃晃的小终于停靠在山的路，雨势变小了一些，这也让伏钟打消了等到明日白天再山的打算。

旧时的断荷村洪灾频发，人们离失所，愚昧的宗祠靠向河神献祭童女来祈求平安，但总是事与愿违。

“不知，先去了再说。”

“去一个叫断荷村的地方，那里不通公路，等会儿我们还有一段山的路得自己走。”

“外面雨好大……能山吗？”

了……”程危泠闭上睛，陷一放松的状态，“我们是要去哪里？”

将钱付给开车的司机，年过半百的中年男忧心忡忡地看了一被草木覆盖的山间小路，对伏钟郑重，“拜托您了村里看看阿婆是不是还好，等过段时间不下雨了，我就山给她送东西去。”

如此大雨不断，倒像极了断荷村在极其久远之前的样。

断荷村所在的地方，气候常年旱，一年到下雨的次数掰着手指也能数的过来，而且就算下雨，像现在这般的倾盆大雨也是极为罕见的。

伏钟不过离他几步开外，郁的雾气便将他的背影模糊大半，程危泠不敢怠慢，随即打开手电筒，快步跟了上去。

伏钟摁开手中的手电筒，率先朝前方走去，炽白的灯光往前一扫，映亮了前方笼罩在草木翳中的山路。

“等你见了那位阿婆你就知了，她和她的都是很了不起的人，守着这里守了一辈。”

除却被生生溺死的无辜女童，被死的还有诸多不愿意亲生骨的年轻父母。

只是到了近些年，村里的年轻人外打工，一一的人家渐渐搬离，这里又慢慢恢复到以前寂静荒僻的样。

伏钟看着不断被雨冲刷的车窗玻璃，饶是还未到达目的地，他已经觉一些反常来。

直到几十年前，中原大地沦陷在侵略者的枪炮之下，一些逃难的人们为躲避战祸来到这里，被荒村仅剩的村民收留，于是便长久地定居此。

“好。”

而这活人作祭的悲剧终结在那人的一段遗骨下葬之日。

目送着司机上了车，开着小逐渐驶蒙蒙雨雾，程危泠好奇地问，“他们怎么放心让老人独居在山里？”

自此之后，这个古老的村庄川断涸，龙神相避。慢慢地，人丁凋零，成为一个被世人遗忘在群山的荒村。

“跟好我，这里人迹罕至，山中瘴气弥漫，一不小心就会跟丢。等会儿山之后，不看到什么，都切勿大声说话，万一惊动了一些不该惊动的东西，理起来会很麻烦。”

伏钟，答应下来。

荒唐的祭祀没有带来村民们想要的洪退去，反而让此地开始频繁闹鬼，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