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山客简直想要大笑三声，再大声告诉他，梦！可他没这么，只是颇有些为难地看着蔺景，唉声叹气，“可我也请不动云云，得他自个儿乐意，我说了也没用。”

蔺景推了推金边镜，镜片后边的微微眯着，有不满他这才看自己似的，说话也带了刺儿，扎的手疼，“是有些事要说，但来时母亲特地嘱咐我，要我多问问你的近况，这才和山客聊了起来。”

结果他一下被柏山客抱上了，刚要皱眉，就被柏山客喂了块糕，只好嚼着糕不说话。

蔺薄云应下，没往心里去，见他从会客厅走了，大门也被关上，院里的人也清光了，这才伸手臂，揽住了柏山客的颈。

他在柏山客怀里动，不要他抱着，糕吃净了，便冷着脸说：“没儿正形，外人面前不知要收敛吗？”

蔺景听他这番话，也不生气，转跟柏山客聊了起来。柏山客听得百无聊赖，瞥了在那儿观鼻鼻观心的蔺薄云，漫不经心地朝他勾了勾手指，蔺薄云便站起了，走到他跟前重新坐上了他的大。

扯了扯他的遮羞布，挡在自己一颗黑心上，“我自然是真来探望薄云的。自打他嫁来了柏家，居简，连娘家也没回过几次，母亲想他想得。”他忽然亲地喊柏山客的名，“要不这样，山客，你帮我把他叫来？”

柏山客笑，“刚才还说没正形儿，这会倒是自个儿贴上来了。”蔺薄云掐他的手臂，“要你。”

他就该跟柏山客坐在一块儿，当着蔺景的面跟柏山客亲，傍着自己这棵梧桐枝，为所为，充什么正经人。

“碍事儿，

“我当自己是块烂，早被她给剔下来了，闹了半天还惦记着我呢。”蔺薄云听他叫山客，酸溜了起来，说的话也很毒，“甭惦记我，我怕她惦记着要怎么把我吃了呢。”

蔺景忍了忍，知他这是没把刚才的话听去了，又重复了遍，“山客，那批货……是不是也该放了？”

柏山客说：“正赶巧，聊着你呢。”

这话是冲着柏山客说的，可这话听着就像是在说蔺景是个外人，当着人家的面，怎么好意思这样。柏山客低笑着应了句是，把他松开，任由他去找别的地儿坐，还把糕给了他。

那可不么，蔺薄云整个儿一活祖宗，乐意就，不乐意就算是天王老来了也甭指望他动弹一下，何况柏山客也不是天王老，哪儿敢动他。此刻他在心里估摸着，小祖宗应当是吃完了早餐，满找他呢。

正想着，外的警卫员走了来，凑到他旁边，小声说：“四爷，小先生来了。”

柏山客心里冷笑，心里明镜儿似的，却跟他装傻，“什么货？我们验的那批货里可没有蔺家的东西啊。”其实东西早被他吞了，烧了个一二净。

蔺景见他油盐不的，把最后一茶喝净了，找了个借离开了这儿，临门，还不忘跟蔺薄云亲切地说话，要他常回去看看蔺太太和蔺老爷，别总宅在家里。

“云云，”柏山客见他迟迟不落坐，朝他伸手，说，“过来。”

蔺薄云还是那副冷脸，跟床上的浪样儿一比简直判若两人。他合上，闷闷地说：“聊我什么，我又不是什么正事儿。”

柏山客抿，不着痕迹地笑了下，让他先下去，仍跟蔺景说着话，天南海北地聊。过了会儿，他心心念念的小祖宗了会客厅，看了蔺景，只喊了声“大哥”。

“过去什么？”蔺薄云嘴上这样说，脸上也表情淡漠，却还是乖乖地走到他跟前，握住了他的手。

蔺薄云吃了早餐，又被了块糕，原本胃就不大，叫柏山客这么一喂，实在撑得慌，没带走那盘糕。他坐在离柏山客不远的那张椅上，窝在里边，舒舒服服地靠着垫，这才懒懒地看向蔺景，“刚是不是说着正事儿呢？我来得不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