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山客便笑，“要，多哄哄，我就吃这一。”蔺薄云松开了手，不哄了，问他要香烟，柏山客恰巧揣了一盒在袋里，便拿来了那盒有些皱的香烟。于是蔺薄云接过了那盒烟，打开烟盒，叼了一支烟来，凑到柏山客面前，想让他帮着燃。

柏山客想搂他，但终究没有揽住他的肩膀，只是握住他的手，慢慢地挲他的手背，好似知他在想什么，只说：“你乐意什么就什么，甭别人怎么说，你只兴，我给你撑腰就是了。”

柏山客是真没想到他会像哄小孩儿似的哄自己，可他竟颇有些受用，反手扣住了蔺薄云的手，轻轻问：“怎么哄小孩儿似的？”蔺薄云只摇，“这样，不要拉倒。”

他看自个儿红了的五指，“看看，都红了。”

那温的掌心贴着他的手背，无端地让他到安心。

此时男狐狸正把自个儿勾在铁钉上的丝袜扯下来，结果一使劲儿，丝袜破了个，小了一片雪白的肤。李老三咂嘴，“让你不老实，破了吧。”

只因为他是个双儿，留长发，穿旗袍，就和大哥的际遇千差万别。

柏山客说：“养你妈的妾，那是我的妻！”

蔺景锦衣玉，他馊饭冷。

蔺薄云觉得自个儿着实是有缺德了，不喜还要勾引人，往后柏山客腻歪了，他应当是那个最惨的人。要是换以前，这伤人又伤己的事他是决计不会的。

柏山客大张旗鼓地将他要娶妻的消息登上了报，压儿不家里的老爷。友人问他是不是只是一时兴起，想要养个男妾，被柏山客骂了回去。

烟灰落到了地上，他有些神，喃喃，“你说怎么人跟人就不一样呢？”

可就算他不是个双儿，也照样会留长发、穿旗袍，这有什么分别吗？

大家族里养个男妾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养在外宅里，不给正妻知，又或是不带回家里养，就全都心照不宣，只当不知。柏山客对此嗤之以鼻，骂朋友的时候那涵养也不要了，给他骂了个狗血。

他夹着烟，勾笑，“想四爷疼我。”

明明是从一个娘的肚里来的，竟然能落差到如此地步。

蔺薄云在柏家住着，宅在屋里，偶尔趟门，还是找李老三嗑瓜去。他跟没事儿人一样，仿佛跟柏山客订了婚期的不是他。四九城里到传，他一时站在风浪尖，人却依旧淡然，外边想嫁柏山客的小多得是，估摸着现在全都想要生吃了他。

蔺薄云就看向他的手指，的确是红了些，于是捧着他的轻轻地气，像小时候安自个儿似的哄他，“……痛痛飞了。”

你只是一时的见起意罢了，蔺薄云垂下了帘，心想，能撑一辈吗？哪有人真愿意和我这样的人共度一生。

蔺薄云主动地伸了，任由他勾，被亲得尖发麻。

只亲了一会儿，柏山客便不亲了，伸手了下他圆可的珠，同他咬耳朵，“怎么这样乖？是想通了，想要攀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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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还是靠上了柏山客的肩膀。

柏山客的手拢着他的脸颊，打火机冒了一簇火，短暂地存在了一瞬，就消失了。那烟味不呛，蔺薄云了一，烦躁终于消失了，他朝柏山客吐了一烟雾。柏山客隔着烟雾，隐隐约约地看见了他的红，抬手挥散了那阵雾，他凑过去，吻住了那红。

蔺薄云压儿不在意，反正也挨不着他，柏山客自个儿就解决了，哪用他多心。李老三说他杵在门，就算是个活招牌。那些个小们不来也得过来看一，非得看看是哪个男狐狸勾了柏四爷的魂儿。

他又不是贱，都被人送上柏山客的床了，什么要帮着蔺家。再说了，哄好了柏山客，让蔺家吃亏，他反倒更兴。

没有的，他依然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