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薄云抿了茶后便懒懒地靠着椅背,哼起了歌。柏山客吃了第二块糕饼,嘴里
,又添了茶,喝了几
。他拍了拍手上的糕饼碎渣,“那回屋睡一会儿,看你困得打哈欠,醒了再去。”
睡梦中的人忽然被揽了怀里,却没挣扎,呼
轻轻匀匀的,很乖。柏山客看到他微微发红的鼻尖,心里猜想他是不是
了冒,又寻思着待会儿
门得把他给裹得多严实。
蔺薄云便站起,走到他跟前,微微弯下腰,把落下来的发拢到耳后,轻轻地吻了他的额
。
不过得了个香吻,柏山客心里餍足,也不被自家太太弹了耳朵尖,心里偷摸乐。
也是从这之后,柏山客每日里都会些时间,往各个码
上去看看。
“留了一盒。”王晟说。他看了一王闵,“拿着没?”
己亏本。
这是要跟着一块去了。柏山客笑应了,也捻了块糕饼吃。
齿留香,怪不得蔺薄云
吃,可惜吃多了坏牙,柏山客不许他多吃。
如今到了柏山客掌家,便比从前得更严苛了几分。柏山客刚掌家那会儿,工
们明面上不敢有什么过分的举动,背地里却时常趁着柏山客不在时克扣工钱。这事儿叫王晟知
了,便给柏山客说,柏山客面上不动声
,只说知
了,王晟还以为他是没上心,哪知过了几天,那几个时常克扣工钱的工
便被解雇了,克扣的工钱也给工人们补上了。
这些工都是柏林逾选的会来事儿的家仆,在柏家待了许多年,但总有手脚不
净的,偶有克扣工钱的情况。
蔺薄云听王闵讲过码上的事儿,
一
,说:“闷着也是闷着,那就不如和你
去。”
王晟说:“四爷,您回来之前,蔺景跟赵乾意搭上了线。我跟二闵扣下的那批货里的茶叶不简单,我问了懂行的,是迷香茶,闻多了或是沾了,就会
昏脑涨,没过一会儿就能睡死过去。对外说是安神茶卖。四九城里只有赵家的茶铺里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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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屋来收碟
,见柏山客在看账本,没
声,自顾自地把碟
收走。柏山客打了个哈欠,看她端着碟
了门,这才站起
往里屋去。
趁蔺薄云午睡,柏山客把王晟和王闵喊来,问了问近况。他不在的时候,两兄弟替他理些不重要的事务,重要的给蔺薄云过过
,蔺薄云决定不了,就堆着等他回来看。
他眨了下睛,直起
后又屈指往柏山客耳朵尖上一弹,笑着离开了。
柏山客了把耳朵尖,微微一歪
,没忍住似的,也笑了起来。
床褥陷下去了一些,柏山客躺在他旁,亲了下蔺薄云的耳朵尖。
王晟应了一句“是”,带着王闵走了。
王闵把那盒茶叶放在了桌上。
柏山客看着账本,也不抬,“嗯,不用
,自有人回去
的。那批茶叶留下来了多少?”
二十三岁的蔺薄云还是有小孩儿心
,被弹了耳朵尖还要报复回来。
他推门,脚步声很轻,动一下都小心翼翼的。蔺薄云裹着被,睡得正香,喃喃呓语,好像在喊他的名字。
柏山客打开茶叶盒,捻了片茶叶嗅了嗅,神不变,“留着吧。等着回
了事儿,把这茶叶
上去,还能捞个情面。”
这会儿王闵拿着另外没看完的账本,把这些账本放在了桌上。柏山客吃着糕,见账本放了上来,喝了茶,就着茶把糕咽下了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