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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2/2)

柏山客牵着蔺薄云,四下看了看,又和其他几个老实的工确认了下码近几天的情况,这才回了车上。王闵等得快要睡过去,俩人一上车就清醒了过来,他看了外边的天,问:“四爷,还去八盛居吗?”

柏山客不吃他这一,越过他,端着碗去淘米切南瓜。

蔺薄云摇摇,说:“想喝你煮的粥。”

李黄鱼忙应了几声是,额上都怕得了些汗。

“问话啊。”蔺薄云任他,“李工一看就心里藏着事儿呢,他说的话不一定是真的。我随手抓了个小孩儿过来问了几句,那小孩儿跟要吃人了似的,说话咬牙切齿的。”

柏山客说:“那也没让你跑。”

柏山客的确是早就知了李黄鱼昧人工钱的事儿了,不过他这回来却不是为了来看码的情况,只是想把这小祖宗从家里拽来溜达溜达,也不能总让他搁家里待着,这不就真成了大门不二门不迈的闺阁小了吗?

蔺薄云说:“不是你让我来溜达溜达,怕我闷得慌吗?”

溜达了一会儿,蔺薄云又慢吞吞地走回了柏山客边,柏山客见他回来了,揪了下他的辫,问他:“跑什么呢?”

工人忽然就变了脸,有些唯唯诺诺的,不敢说话,但里却盛着愤怒。他四张望了一下才咬牙切齿地说:“……扣的。前些日四爷没来,他就扣了不少……我们不敢说。”

太太看向柏山客时总是满笑意和的。四爷怎么会不喜他?

俩人回了家。松正巧在门趴着,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尾,蔫的,见他俩回来了,立扑了过来,还顺带对王闵呲了呲牙。王闵不知哪儿得罪了这只大獒,一声不吱,木着脸站在蔺薄云和柏山客的后,跟棵松树似的。

汪汪叫,柏山客踢它,嚣张地说:“赶的,给爷让,我太太要吃我煮的粥。”

柏山客把手背在后面,了个“走”的手势,他顿时如蒙大赦,飞快地跑了。

柏山客轻轻叹气,眸光却温柔,他同王闵说:“不去了,直接家去。”

蔺薄云不说话了,偷摸地踢他一脚。

“我瞎了!”柏山客说,“的什么破狗,回就扣王晟的工钱!”

“小孩儿呢!”蔺薄云骂他,“连狗都欺负!”

蔺薄云看着人来人往的街,忽然说:“不想去八盛居。”

柏家院大,蔺薄云在这儿住了小两年,还是总忘记路。柏山客轻车熟路地走去了厨房,厨房里的下人“呀”了一声,忙跟他俩问好。他挥了挥手,说:“自个儿忙自个儿的,我煮个粥。”

平时他扣你们工钱吗?”

下人们连忙低下,各自自己的事去了。

他心中升起一满足滋滋地哼着歌。

柏山客问他:“不乐意吃那儿的菜吗?”

蔺薄云在外边逗留了一会儿,刚院门就让人给拽住了手腕,不由分说地牵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蔺薄云无语,好笑地问:“松的醋都吃啊?不就是扑上来顺势抱了一下,可给你气坏了。”

“嗯……我都清楚了。”柏山客说,“您说话肯定是有谱的,在柏家这么些年了,功劳苦的,我不至于真因为儿小事就给您裁下去。但若真有了事儿……”他没把话说完,只是微笑,有些渗人。

河面波光粼粼,映着残,把剩余的那一也给吞没了。

他只是忽然很想喝柏山客煮的南瓜小米粥。

正洗菜的姑娘不经意看见他纯净又漂亮的笑脸,想,难怪四爷喜太太。

蔺薄云搬了个扎坐在柏山客不远,双手托着下,好似一座小山,故意挡柏山客的路一样。柏山客洗了手,冷冷的,他伸了指往蔺薄云脑门上一戳,“诚心挡呢?”

“怎么个说法?”柏山客松开了着他鼻尖的手指。

这样纯净又丽的人,谁不他呢?倘若有人不他,那也是瞎

柏山客说:“去。”转又看向蔺薄云,抬手住他的鼻尖,问,“你刚才嘛去了?”

姑娘低下,把脏倒了去,又在围裙上手,去帮忙择菜了。

挨了踢,柏山客面上也还是温和的笑。他仍在和李黄鱼说话,就这样还不忘欺负欺负蔺薄云。揪辫他后颈,跟小孩儿似的。

蔺薄云地“喔”了声,还拉长音,“嫌我碍事儿了。”

“扣工钱呗。”蔺薄云说,“你自个儿心里都有数了吧,这会儿过来就是想看看。”



柏山客摸他的后腰,有些心猿意了起来。

汪汪大叫,毫不让步。蔺薄云握着它的大爪了把它蓬松的发,对着门一扬下,小声说:“赶去,我哄哄它。”

蔺薄云“喔”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给放走了。

柏山客没好气儿地踩了一脚松的大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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