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山客把巾扔他脸上去，说：“这么有闲心，不如你去跟蔺景谈剩下的生意去吧。”

王晟说：“昨天警局来了人，但时候晚了，没见着您。”

不过后来蔺景还是没吃着亏。柏山客中途发现这两家人私下里开烟馆后，他合不合伙赔不赔钱，当即就甩手不了，结果这个空让蔺景给钻了回去，让他从中赚了不少。

“不用，我去一趟。”柏山客了眉心，“你去把账本找过来。”

蔺薄云吃着粥，漫不经心地问：“不带我一块儿去吗？”

王晟抖了抖，面如土，“别呀四爷！我可应付不来他。”

迷香茶那档事儿，也只是这些腌臜事儿的小添而已。

但柏山客不讲武德，私下里把烟馆的那些腌臜事儿全查了个遍，而那些证据也都被柏山客留了下来。现下严查烟馆，这些事儿全都抖棱去，他们难逃牢狱之灾。

他笑得好漂亮，黑棕的睛亮晶晶的，一也不像是在使坏。

柏山客都不乐意应付蔺景这条手的鱼，王晟更是不乐意了。那些个要是拧起来，得缠个死结，怎么解都解不开，拿把剪才能剪开，看着就脑袋疼。

柏山客说：“来要烟馆账本的？”

蔺薄云就从柏山客上起来，端着粥去另外一边那张椅上坐了下来，静静地吃早饭。

小桃这时已端着早饭来了，连带着托盘一块放在桌上。她偷偷瞥一王晟，低眉顺地下去了。蔺薄云看着，察觉到了什么，但也没说。他端起了粥，舀了一勺喂到柏山客嘴边，“喝你的粥。”

王晟应了一句是，赶忙走了。

“我的确不愿意跟你分开。”蔺薄云眨眨，“而且我也很想看蔺景吃瘪呀。”

王晟，“是。二闵去找您，但听厨房那儿说，七多钟的时候您跟小先生在外边，我想大概是要独，就没敢让他去打扰您二位，也没敢主张，跟他们说今天再来。”

“给你的，偏给我吃。”柏山客吃了那一勺的粥，蔺薄云再喂就不肯吃了，“自个儿边上吃去。”

柏山客冲他招手，他就走了过去，自然而然地坐在了柏山客的膝。柏山客吻了一下他的耳垂，回答他：“我能谋算什么，说闲话呢。”蔺薄云就喔了声，不说话了。

他着发，没忍住问：“四爷，您这是被赶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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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薄云在屋里闷看了会儿书，左右看不去，把书放了回去，从卧房里走了来。前厅里柏山客正和王晟说着话，蔺薄云听了一会儿，说：“谋算什么呢？”

“柏太太，长我上了啊？这么黏糊。”柏山客逗他，“不乐意跟我分开？”

去年他来当说客，那嘴可真是溜，半儿腥没沾上不说，还让对方给柏山客提了不少好。白来的钱不收都对不起他那张嘴，柏山客满答应，转联合剩下的两家给蔺景踢了去，得滴不漏，还没让蔺景发觉是他牵的。蔺景废了这么多，占大的是柏四爷，想着柏山客捞着了好，总不会好意思把他“大舅哥”给薄待了。结果没成想柏山客连个薄待都不给他，直接给他踢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