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如同女耳垂上耳孔一样的印。但女的耳孔是耳环的，而飞沉尖上穿过的孔是……

然后他把灯芯调短，让灯光更加暗淡，坐到桌旁的椅上，在昏暗光线里看着床上那单薄的躯。

——“好的。主人如果要飞沉，飞沉一定会好好伺候您的。”

不得不承认，方大夫的一番话，让江屹川埋多年的情突如其来有了苏醒的征兆。

过了一会儿，汗巾就变了。江屹川把汗巾拿起来，重新浸。

己房里也没有茶。他走门，到后院打了盆溪里的凉，放在桌上，拿了块汗巾浸，略微拧了拧，先给飞沉抹了把脸。

江屹川咽了唾沫，但丝毫没有缓解那莫名其妙的渴。

他托着下颌，回忆起了许久许久以前，他也曾房停红烛，玉榻意缱绻。怀里也拥过温香玉，宝眷情鱼得。

他闭了闭，将那蠢蠢动的情重新以三尺寒冰封在心房最。

“不疼。”江屹川没来得及思考，就跟着说，“飞沉最乖了，一会儿就不疼了。”

“唔……”自江屹川开始用凉给飞沉肤时就安静下来的飞沉突然声。

冰凉的汗巾一贴上飞沉发的脸颊，他就下意识嘤咛一声，迷迷糊糊把脸侧过来蹭，像只跟主人求讨抚的。江屹川心里莫名又揪了揪，放轻了动作。

他呼突然急了几分，间有异样的涩。他指的指腹在飞沉结上轻轻抚动。飞沉像是不舒服，微微晃了晃，但并没有摆脱掉江屹川的手指。

这些是他曾有过，将来不会再有的月圆好。这些，是他的罪。

的伤都是外伤，虽然明显在好转，但仍斑驳纵横。江屹川怎么都会到伤，脆把汗巾打开，盖在飞沉脯上。

准备再度盖上去时，他看到飞沉前两颗粒大概因为先前被凉刺激，颤巍巍立着。

“嗯……”飞沉呼又急促起来，里溢的一个音节像是实在压抑不住了才从齿里被挤来的。那语调和他因为疼痛而发的全然不同。是更为脆弱，也更为婉转的调。江屹川像被个小爪在心脏上轻轻挠了一下，一颗心顿了顿，随即激烈动起来。

江屹川怔一般想起了飞沉背对着他，轻声说的这句话。

江屹川虽然没有豢养过隶，但他也不是懵懂无知的孩童。

飞沉像是又堕了噩梦，骤然绷，扭着脖仿佛在挣扎，左手也抠向项圈。江屹川下意识抓住他左腕，在床上，不让他抠。他竟忽然在梦里哭起来。江屹川顿时手足无措，慌忙拿汗巾去那纷纷落的泪珠。

江屹川咙里那燥的觉又现了。他视线落在那两粒小东西上挪不开。

项圈正正卡在他结下，结偶尔的动也像受惊似的，快速动一下，便委委屈屈被项圈卡住。江屹川突然忍不住把指从汗巾上抬起来，抚在那个脆弱的凸起上。

就连声音，也莫名地下意识放柔和了。

他可以辟谷，却要纳天地灵气来弥补。他忘却本能的望，以对其他事的执着来替代。却没想到，这个替代如此不可靠，一不留神就因为几句话，几幕想象而崩塌。

江屹川解开飞沉衣襟，用重新沾的汗巾他的脯和度特别的腋窝。

此前他脑里只有守魂木，即使知飞沉曾经是个，他也不曾多想。可他忘记了，自己也不过是凡胎。

“不疼……”飞沉泣着糊地说。

江屹川被惊吓到，猛然回神，收回指。

他手里的汗巾尽量轻柔地过白玉般的前额，密长睫不住轻颤的薄薄，直的鼻梁，因而艳红的双。他小心地避开了嘴边还没完全消完的勒伤。

飞沉竟像得了安抚，扭动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呼也奇异地平缓下来。睫上还挂着泪珠，但泣声渐渐消失了。

看得久了，他发现那上面有隐约的印。他不由住一粒仔细看起来。

他自收拢飘忽的神思，草草给飞沉又了，就拢上他衣襟，再把汗巾叠整齐敷在他额上，把薄被往上拉，盖住飞沉放在薄被外的胳膊。